去了太极宫啊,皇后娘娘果然是个自信聪明的。”沈初柳笑了笑。
这绝不是去哭求,要是想以退为进,或者用苦肉计,她就该直接上折子,表示自己不能做皇后了。
既然去了太极宫,想必是与皇帝讲理去了。
等沈初柳等人都去了凤藻宫坐定,不多时,皇帝与皇后一起来了。
众人请安之后,都恨不得把耳朵拉长一点听皇上要说什么。
齐怿修也知道下面的人想听什么,于是道:“今日一早,皇后来朕这里。”
众人看看他,看看皇后,凝神细听。
“朝国大军压境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皇后十分不安,也十分气愤。皇后嫁给朕已经有十几年了。皇后生父在世的时候,与我大懿朝素来交好。如今这新帝嘛……”
齐怿修摇摇头:“民间也有出嫁之女不管家中有什么祸事的。也是皇后你多心了,朕昨日没与你说,就是想着你我夫妻多年,本该同心协力的,所以这等事,委实不需要说。是朕思虑不周,叫皇后担忧了。”
皇后用帕子压了压眼角:“臣妾乍然听闻这等事,慌的心神都乱了,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倒也不是不信皇上,只是……臣妾委实愧疚的很呢。”
“皇后如今是我大懿朝的皇后,这身份尊贵。就算是皇后尚在朝国,不过是公主,也做不了皇帝的主。何况,皇后这些年并未回去,这一二年间,与朝国来往也少。这些事跟皇后无关。”
齐怿修拉着皇后的手拍了拍:“朕登基伊始。便昭告天下,宗庙,祖宗立了皇后。何况皇后与朕是少年夫妻。这情意朕都记在心里。还有姌儿呢。”
皇后红着眼圈谢过皇帝:“是臣妾的不是,日后定然不想这些了,管他外头如何,臣妾只给皇上照管好后宫,照管好子女就是了。”
“辛苦皇后了。”齐怿修笑着道。
“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也是我们的福气呢。”康德妃笑道。
“是啊,皇后娘娘多年来对我们都很好。”顺妃起身道。
众人都说着这样的话,沈初柳自然也恭维了几句。
齐怿修见此,这才算是满意了。
又提起了沈初柳:“景昭仪也知道了吧?你祖父这会子大约出城去了。朕也是仰仗静安候了。”
“皇上这话说的,臣妾的祖父是大懿朝的臣子。在未曾告老之前,也是个将军,如今他本该为皇上分忧的。若是四海平静,便也不说了,如今需要他的时候,沈家男人的家训是武死战。臣妾虽然担忧,但是绝不阻挠。”
“果然不愧是沈家女儿,朕已经授予他一等大将军职,虽然不用他上战场,但是也要车马劳顿。”齐怿修摇摇头:“到底是辛苦。”
沈初柳笑了笑看了眼皇后又看皇帝:“若是开了战,祖父定然舍身忘死。只是臣妾一介女流,到底不忍见血流成河。这一打仗,两国百姓最是受苦。哎……”
“是啊,这一打仗,不知有多少好二郎要没命,不知有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子女失去父亲,父母失去女儿呢。”温充容叹气。
谦淑妃一肚子话,也不敢说,只能扭曲着脸说了几句好听的。
齐怿修满意了,起身的时候把沈初柳带走了,说的还是伺候笔墨。
到了太极宫,沈初柳就开始磨墨,皇帝确实是与很多事要做的。
一上午的时间,皇帝忙的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