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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外，也理会不了体内，甚至连识海之中的形都没有余力去体会，叶拙所有的心神之力尽数归于本源神魂之中，随着威压渐渐变强，压力越来越大，神魂本源中叶拙的思绪开始变得迟滞，在叶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某个瞬间起，他的心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念头想法。

没有元婴大能的威胁，没有五重天道威严的呼应，没有不可知区域忽然的异动带来的影响跟背后的缘由，甚至叶拙都没有再去主动想着要全力做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尚有思想时候最后留下的一道执念——坚持，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忘却一切缘由，忘却一切目的的坚持。

一旦不能坚持到最后，叶拙的神魂绝对会被前后两重威严压垮，或许要等到忽然出现在镜像离云岛上时候，叶拙才能醒过神来，当然，更有可能是，只剩下一缕残魂，就算醒过神怕也记不得过往的一切，除了感受到无边痛楚后本能的哀嚎嘶吼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做，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若是知道自己甚至连不甘都没有机会去感受，不知道叶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这一切于此刻的叶拙而言都没有半点意义，无心也无力去想任何其他事，仅存的一点灵光已经沉入神魂最深处，即便已经快要被磨灭，快要彻底熄灭的时候，依旧还做着执念般的坚持，这就是这一刻叶拙所有的全部。

失去意识的叶拙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是过去了分秒刹那，还是过去了十年百年于此刻的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又一个没有意识到的瞬间开始，懵懵之中的叶拙重新有了些许的感觉。

也只是有了些感觉而已，就像大醉初醒的酒鬼，懵懵懂懂浑然不自知，眼有所望，耳有所听，但所见所闻的一切却都不会往心里去，只是那么看着，听着。

即便眼中所见只有一片灰暗，耳中所闻除了偶尔掠过的隐隐咕噜噜闷响之音其余时间只有一片寂静，这等动静也没有让叶拙觉得有什么古怪，或者说，这一刻的他根本就不觉得任何事是不是古怪，他根本还没有古怪这样的概念。

又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叶拙似乎又清醒了几丝，虽然还没想起先前之事，但四下张望就发现四面八方不见任何的光亮，四周听闻听到那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咕噜之音，他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这是什么鬼地方？小爷掉水潭里了？”

“不对啊，水底怎么都不憋气呢？”

“也没有水气啊？”

“不对，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脑袋后面都能看到，我长了脑后眼了？不仅脑后眼，还有头顶眼，脚底眼？”

“难道我是个浑长满眼睛的多目妖兽？”

“也不对，妖兽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妖兽，难道我已经开了智慧晋升成了

妖族？”

“妖族？我好像认识一个妖族来，她原本是一只虫子来的。”

……

纷乱而驳杂，种种念头接连冒出，从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了后来渐渐恢复了许多记忆，虽然叶拙其实还依旧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生出了许多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