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白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独孤南临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自然一样能看出来,更何况花灵媞还是这样刻意的表现。
可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女神经,不知道花灵媞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这样呢还是今天受了刺激这样,好在他是学制药出生,又是个元婴修士,这才能通过专业知识判断花灵媞的脑子没有癌变。
既然是个正常人他就愿意再观察观察,他的孤僻一多半也是因为他喜欢观察,他喜欢将自己当做一个旁观者去看身边的人事物。
他也在猜花灵媞这种行为是因为什么,哪怕是个精神病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也有原因和目的吧。他不知道花灵媞近期对制药殿的抵触,可他居然听懂了灵蚊和飞天大蠊。
有人在玄清宗搞事,还是搞了一件寻常人完全没有觉察到的大坏事,这事还和伤人性命有关,既如此这个叫做花灵媞的人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和大师兄说就毫不奇怪了。
他平素不喜欢搭理乱七八糟的人,也不喜欢管外面乱七八糟的事,可花灵媞的行为却实打实引起了他的兴趣,这样的行事方式他这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遇见。
就跟看电影似的,翻来覆去的各种类型片都看过了,冷不丁出了个这样奇葩设定没看过的,谁都会产生兴趣对吧。
所以他开口了。
这一开口可不就给了花灵媞机会了嘛,这让花灵媞心里有些许感动,虽说知道辛白的性子淡,到底也没亲眼见过,此时他却能接她的话给她留下来的机会,无论他有没有参与制药殿的事,这份人情她是记下了。
她拿着纸干脆走了回来,重新站到辛白的下首,也是距离独孤南临不远的地方,然后将这些纸铺在地上。
这么乱七八糟却黑的要命的东西自然很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尤其它们还这么的令人费解。
花灵媞铺完纸就走到它们上面再一屁股坐下。
这些纸本来就没几张,她这么一坐干脆便压住了绝大部分,只有边边的几张露出各自的角角以及上面的墨渍。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会写字,只是我在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乱涂乱画,可思路却全在这些乱涂乱画里,一般人却看不懂意思,有时候我也挺为难。”
辛白安静的看着花灵媞坐在下面,从他的角度看去那些露出来的墨渍一大块一大块的,看上去倒不像是用笔划出来的,反倒像是墨汁滴了上去,在纸上浸开来。
独孤南临当然也看到这些墨点子了,又听了花灵媞的话忽然眉头一动。
“所以你是真的想让辛白替你炼驱飞天大蠊丹,不炼其他的灵丹了?”
花灵媞转头去看这难得能发出疑问句的独孤南临点点头,“是,我说过这是一种很有用的灵丹,我希望我这个机会还是不浪费的好。”
辛白也跟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