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瞎说，警察不都说了是凶杀案么？”提葱大妈脸色一白，赶紧拽了提姜大妈一把，虽然嘴里说着反驳的话，不过语气却带着些许的言不由衷。

“你可不知道！这是我跟你说，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旁人！”

提姜大妈脸色变换几下，旋即拉着提葱大妈来到一个角落：“我家那口子上的是夜班，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正好路过前街岔道口，韩家狗肉馆的门都是四敞大开的，往里一瞅全是血，韩老四就躺在台阶上，肚子都被掏开了……”

说着，提姜大妈小心的往周围看了两眼，随即用手比划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那口子还见到了这么大的血爪印，这事绝对不是人干的！”

提葱大妈被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中不禁带上了几分颤音：“啊？真的假的？你可千万别吓唬我！前两天的事我还没缓劲儿过来呢！”

“咋能有假？我家里那口子都被吓个够呛，到家连觉都不敢睡了，要我说，就是韩老四这辈子造孽造多了，他开馆子杀了那么多狗，那些狗死了不回来找他报仇才怪呢！”

提姜大妈还怕提葱大妈不信，又补充道：“要不是我这两天就搬到市里去儿子家住，这事我还不告诉你呢！”

在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提姜大妈神采飞扬、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真让人怀疑她之前说那么多的目的到底是寻常的唠嗑、还是为了向同伴显摆她有一个靠自己能力在市里买了房的儿子，简直是一个神转折。

果然，在听了这话之后，提葱大妈的表情猛然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灰暗，在这一刻，仿佛什么危险不危险、诡异不诡异的都比不上她儿子不争气带来的冲击大。

“你家小子争气，自己在市里买了房子，现在你们两口子也借上光了，我们家庆东现在还跟他爸要钱呢……”

看样子提葱大妈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吐了一波酸水、满足对方的虚荣心之后，继续说道：“我亲姑姑家的大表哥是做香烛生意的，清水观都在他那里进货，听说清水庙的护身符可灵验了，我表哥求了几个，一家老小都戴上了，我也想去求上几个，就算不灵也能有个心理安慰！”

“真的？你可别被骗了！前些年有些什么气功大师，不都是假的么……”

提姜大妈先是不信，随后又给提葱大妈来了一记暴击：“反正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去求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正好我儿子交了一个女朋友，我给她也求上一个！”

提葱大妈：“…………”

……

靠墙根听完之后，李沐将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思忖到：反正飞机头就在理发店里工作，他一个普通人也跑不到哪去，城南出了命案，而且听这情况还很有可能是异类，还是先去那里瞧一瞧吧！

打定主意之后，李沐脖子一伸就将嘴里的东西咽下，随即抹了一把嘴、又在路边的小超市买了一盒早餐奶，一边咕噜噜的喝着，一边走向事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