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到学堂时,看到她的同桌赵玲玲眼眶通红。
放下布包,清舒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去京城了。”
文华堂每年给金陵女学的只有二十个个名额,看这并不表示一班的二十个人都有资格去考。不过赵玲玲是在名单之内的。
清舒非常讶异:“为什么?”
她可是记得名单下来的时候,赵玲玲有多高兴了。现在突然说不去,总觉得不对。
赵玲玲眼泪又来了:“我爹说我考中的把握不大,就让我不要去了。”
“万一考中呢?”
清舒有些疑惑:“再有半个多月我们就要去京城,他要觉得你考不上为什么之前不说等到现在才讲?”
因为去考试来回的盘缠以及在京城的食宿都是女学包了,所以个人并不需要花什么钱。
“我爹说我身子骨太弱,肯定受不了那里的天气。”赵玲玲擦了眼泪道:“我也问过了,京城确实很冷,很多学姐因受不了那边的天气病倒了。不少人因此连考试都参加不了,我这身体估计一到京城就得病倒了。”
“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赵玲玲也很不舍,但她还是说道;“不甘心也没办法,谁让我身体弱呢!”
清舒总觉得她没说实话。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放学后,简舒将清舒叫到她房间里:“我听阿冉说你在文华堂旁边买了宅子?”
清舒点点头。
简舒说道:“我们女学在京城置了一栋五进的宅子,到时候大家都要住那里去。”
“离文华堂很远吗?”
简舒点点头说道:“不远,坐马车不到一刻钟就能到。”
京城的房价原本就很贵,文华堂的位置以及它的名气,所以那边的房价高得很。不过金陵女学除了束脩跟官府拨款,每年还能收到不少的捐款。它们早早就在文华堂附近买了个宅子,这样也方便去考试的学生。
清舒哦了一声道:“离得不远,那我每日早上过去听课吧!”
到了京城一样要上课,不过给她们讲课的不是女学的先生,而是文华堂的先生。
这些先生主不是讲课本上的只是,而是解析历年的考题,然后还会押题。所以,这课清舒肯定是要上的。
“清舒,我建议你跟大家一起住,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
清舒摇头道:“我不习惯跟人睡一个屋。再者我书房铺了地龙,不怕冻坏手脚。”
她跟个小火炉似的,哪怕京城再冷盖床稍厚被子就行。可看书练字长时间不动,要屋里太冷很容易冻坏了手脚。所以,书房铺了地龙卧房反而没铺。
简舒一听就不劝了,她们住的宅子可没铺地暖:“你爹会同意你单独住那吗?”
去考试的学生里,大半都有亲戚在京城。不过京城那么大,这些亲戚朋友住得地方基本都离文华堂很远。所以,大半的学生都会住在学院的房子里。
清舒神色淡淡地说道:“他会同意的。”
至于林承钰脸上会不会不好看,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