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发出的声音好像鹅绒一样轻轻软软的,没什么压力感的,传进耳中。
那种感觉,很难以言语,但是比她兜里揣着的小垂耳兔踢蹬起来更要挠人心扉的。
顾予棠并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先慎重地收敛好、整理好面部表情,然后才做好准备,自以为神情淡然地低下头去看她。
阮淮此时此刻被他抱着,他一低头,几乎就碰到她发根很软的头发,因为沾着雪,发梢间散发着幽冷清寒的雪一样的味道,很是好闻。
他鬼使神差般,没忍住用下颔再次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发。
但紧跟着他看到,阮淮有一点愣住的样子。
顾予棠顿时缓神过来,沉住脸,目视前方,又严谨地纠正她说“是你自己误会本王的意思。”
阮淮还是将信将疑的,但是顾予棠说不是那个意思,并且看他表情还那样严肃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曲解了他多大的冤情,阮淮也就只好不再问了。
阮淮被他刚抱进宅府,天上有透明的水晶状的水珠滴滴嗒嗒地落,是雨夹着雪飘了下来。
宅院里仍然整洁严谨,阮淮看到有几名婢女从庭院里边出来。
阮淮轻轻皱了皱眉,有点闷闷沉地小声问“小侯爷之前不是说这里只有您一个人住吗?”
阮淮语气间没怎么加以装饰,以至于显得很单纯直白的,让顾予棠轻易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
顾予棠低头去看她。
见阮淮抿了嘴,下唇弧度明显下拉。
顾予棠带着很轻的笑,回答“只是按时过来清扫、放置日常用物的底下人。”
然后勾了勾唇角,反过来问她,“阮淮你在不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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