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如今有一个黎洬出现要夺了这个江山吗?他不用夺,我直接可以把这江山拱手相让。”
黎赋可谓是第一次把心中的想法说给风洵听,他也看到了风洵的目光从满眼寒光变成了杀气。
似乎并不把风洵放在眼中,黎赋直接靠在龙椅上,玩味的说着:“千岁也不要总把我母后挂在嘴边。”
“我母后想要我过的生活不是帝王生活,我母后想让我过的是她年少时追寻的。”
“你知道我母后年少时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风洵见黎赋提起钟皇后,眉宇间的戾气少了许多,想到记忆中的那个女子,风洵不言。
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好像总是对外面很渴望。
在闽地之时,她是对闽地之外的事务感兴趣。
进入这座深宫后,她是对自由的渴望。
她曾经说过,头顶上的一片青天是她这辈子的渴望。
原本那么爱笑的姑娘进入深宫后,小心谨慎的活着。
最后还是坠落在这座华丽的宫殿中。
她再也没有了笑容。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她的出现。
黎赋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就算我母后在临时前,也是让我不要记得仇恨,也是让我走出这皇宫。”
“或许在千岁的眼中,这南疆的皇位本就属于我的,可是你从来没有问我想不想要,这个在你眼中的江山。”
“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江山。”黎赋带着一抹笑意说着。
几年前,他的确对这江山有着负罪感,也很听风洵的话,把这南疆治理的井井有条。
风洵让他扩充后宫,他一样很听话的让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
“所以,这就是你见到百里卿梧后,让你产生的想法?不想要这江山?想把你的江山拱手想让?你也想如你母后那般,想要自由?”风洵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龙椅上的年轻帝王。
谁不是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黎赋倒好,从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权位上。
更是搞笑的是,他内心却能理解黎赋的想法。
就如同能理解当年那个进宫的女子一样。
“不,不是见到她以后才产生这样的想法,是我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黎赋说着便起身,目光落在御桌上的右上端的玉玺上。
继续说道:“这腐朽的帝国,也该清理清理了。”
听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有着浓烈的狠戾,风洵眉梢越挑越高,道:“你要做什么。”
砰!
年轻帝王手中玉玺掉落在地面发生一道沉闷的声音。
风洵原本挑着的眉梢瞬间拧成一团,噌的一下站起身:“黎珂!”
年轻帝王目光看向风洵,唇角漾着的笑容竟有着浓烈的嘲讽:“千岁啊,与其想要吞噬大燕,不如把南疆也弃了吧。”
“你说的什么浑话!”风洵的目光落在地面上的玉玺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这南疆的帝王,你想把南疆拱手送人,可有想过别人会放过你!?你以为黎洬是如同你一样随性的人?你太天真了、”
风洵说着,便上前两步把地面上的玉玺拾起来,起身与御桌后站着的年轻帝王对视,道:“你若堕落,谁也救不了你。”
“南疆易主,你便是第一个祭天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