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树叶簌簌地摇动着,落下一层又一层的影子。
层层交叠的树叶下空隙里穿透着微风,清凉的微风从树下划过,带着树叶的问候,亲吻着屋檐的影子,又盘旋着飞舞,向屋檐诉说着树叶的情愫。
秋日炎炎,落下的气氛,就像屋檐下的树,一个站在右边,一个站在左边,即便左右相差的不过几寸,但也永远触碰不到,就像阴阳两隔的恋人,即使思念让他们永远相伴,但触不可及的眼前却有着几分凄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树下的影子凉的正如树叶一般,许是骨子的凉,让躲在影子里,草丛中的那个人不由地心凉。
他仿佛听见了一个秘密,准确的说,他怀疑他实实在在地听到的那个秘密。
就像话本,当读到下一章节的时候,总要回忆上一章节的事情,晴初也一样,听着屋里的三人的话,听着他们的上一段话,等着他们的下一段话。听着他们这一段话,分析着上一段话。综上所述,因为所以,他找到了一个熟稔的名词,那就是,菊花。
这朵花总不能是那爆满山的菊花,也不能是泡在茶水的菊花,只能是那三个人里的一个人。
道士他认识,陶婆子他知道,剩下的那个他既不认识也不知道,所以那个菊花指的只能是他。
晴初躲在草丛里,里头的人会不知道吗?
这里是道士的主场,是他的道场,他当然知道,只不过对于他来到这里的附带目的而言,他放纵着,放任着晴初躲在那里。轻则怀疑人生,重则头脑不清。无论哪个,菊花都不可能跟他继续在一起了。
至于陶婆子,她当然知道,即便是道士的道场,她也好歹说是前辈,总不能一大把年纪全活到吃里去了,这也说不过去。所以,她知道,但是这里不是她的主场,不是她的篱笆院,主人都还没说话,她说个啥。这也亏了她对于晴初和菊花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不清楚,没听过,所以认为道士放纵是因为,外头的那个人即便不是自己人,那也不是敌人。
剩下的那个菊花,就比较可怜了,时有时无的灵力下,他怎么发觉,昔日的爱人就躲在那里头,听着自己说话。
“所以,菊花,”道士皱起了眉头,“你真得打算入宫吗?”
“恩,”菊花挑了挑眉,“现在太子落狱,皇帝遭难,皇宫的视线都会集中在皇帝身上,不会注意宫里的宫女是多了谁,少了谁,毕竟明面上皇帝是被太子下毒的,又不是遇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