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会所等你,不见不散。”
赫瑞文挂了电话,“加乐,我出去一下,你今天别走,找个房间住下,帮我看着宋年夕,她要有什么情况,你赶紧打电话给我。”
“好!”
宋年夕其实什么情况都没有。
她拉上窗帘,爬上床,找出安眠药,就着水吃下去,一共吃了四颗。
然后,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睡意来临。
手机屏幕不停地闪烁着,有点刺她的眼睛,她索性伸手把手机关了。
这几天,谁的电话都不想接,谁的消息都不想回。
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身上,他们就不知道会有多痛。
只有自己最知道,有些安慰,有些同情对于她来说没用的。
她的心,都已经快痛死了。
睡意迟迟不来,她的心里有些烦躁。
这温暖的床,真没有墓地好,那里,到少她能安心地入睡。
手,碰到左手手腕住的伤疤。
有点疼。
宋年夕清清冷冷地想,如果前几天自己下手再狠一点,也许这会,她就感觉不到疼了。
……
赫瑞文推开会所的门,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前的陆续。
他走过去,坐下。
陆续朝服务生看了一眼。
服务生放下手里活,转身走出了吧台。
“都清场了?”赫瑞文问。
陆续点点头,“不喜欢有人打扰我们说话,喝什么?”
赫瑞文重重叹了口气,“这几天心累的很,喝点烈的吧。”
“伏特加怎么样?”
“可以。”
“抽烟吗?”
“抽!”
两人男人,一人手里夹着一支烟,一杯酒,相互碰了碰。
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是慢慢地品着杯子里的酒。
这年头,谁不带着点压力生活,烈酒和柔软的音乐,是缓解压力最好的两件武器。
一杯酒喝完,陆续又给两人又倒了一杯。
如果时间再往前倒退几个月,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赫瑞文这么平静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那时候,他还把赫瑞文当作情敌。
赫瑞文这会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纠结。陆续把他叫来的意思,不用说也很清楚。
宋年夕的病,他用尽全力都没有办法治好。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治好过她的病……
是瞒着不说,还是和盘托出,搏一搏?
“陆续,你和宋年夕分手原因,我想听一下。”
他只有了解了事情的全部,才能决定要不要冒险。
陆续弹了下烟灰,“事情不复杂,我可以统统告诉你……”
赫瑞文听完,脸色一下子变了,“怪不得她这次病发的这么厉害,原来是和宋年初有关。”“什么意思?”陆续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