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二公子不但晚上吃得好,而且睡得也好。一个晚上都没听到小东西哼哼啼啼。
“虫虫……虫虫……”
担心了一晚上的雪落一大早就下楼来看自己的小儿子。
“太太,虫虫睡着呢。还没醒。”
阿姨已经起了身,小家伙一人睡在一旁的婴儿床里。
“阿姨,虫虫昨晚哭了没有啊?有没有吃奶瓶?”
看着婴儿床里睡得很安静的儿子,雪落压低声音问。
“一声都没哭呢。只是醒了两回,给喂了奶瓶。吃得挺好。”
“哦,这样啊……”
这话意,怎么听着有那么点儿小失落呢。
没有完全的欣慰,却带上了一丁点儿自己这个亲妈不被需要的小惆怅。
“太太,这样的话,虫虫隔奶您就不用担心了!”
阿姨是满心的喜欢这个安静的,不爱闹腾的小东西。
“不,不,不,虫虫暂时不隔奶……不隔奶!”
其实阿姨也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雪落却有些急切。
她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感觉小东西要不能吃到一周岁的母乳,便是自己这个当妈的不称职行为。
男人的慵懒,在得以身心满足之后,更为性感。
封行朗是被邵远君的电话振醒的。即便不用接,他也知道邵远君所为何事找他。
一轮之后,便执着着第二轮振动。寻思着严邦那个彪子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事,他还是接听了电话。
一条劲实的臂膀从空调被中探出,摸索到了那个执着振动中的手机。
“二爷,严总又跟任局长杠上了……”
邵远君的声音带着微喘的粗气,应该是在疾步奔走。
“这回又怎么杠的?”封行朗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严总派人盯上了任局长的专用公车,找了个机会让人撞了上去……任局长受了伤,昨晚凌晨被送进了军区医院。”
“我x!严邦那个猪头没长脑子吗?”
封行朗直接从床上跃身而起,“他只是要作死往枪口上撞是么?”
“二爷,现在不是怪罪严总的时候……我担心行凶的家伙受不住逼问,把严总给供出来,那就麻烦大了!这寻衅滋事的罪名,可不小!而且对方还是新上任的局长!我想姓任的一定会借机难的!”
“难就难吧!老子也懒得管严邦那个作死的东西了!”
封行朗低厉的咒骂,“还真当他严邦能在申城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呢?跟他说过多少次,他顶多只能算是个强匪,永远都斗不过官的!”
“二爷,这保险起见,要不要让人把那个行凶者给灭口了?那家看守所里有我们的人……”
“邵远君!你它妈的也跟着没脑子了?”
封行朗冷斥一声,“姓任的不好对付……就不定他正等着严邦杀个人灭个口之类的犯罪上钩呢!”
“那我们……”邵远君欲言又止。
“如果那个行凶的嘴严,那顶多只能算是交通事故。如果他嘴不严,你就让严邦咬死不承认就行!”
“就严总那脾气……我刚刚看到严总让人去买大钟了。估计是要送去给姓任的局长……”
送钟?送终?!
这种弱智的事,想必严邦还真做得出来!
“邵远君,你先拖住严邦!跟他说我一会儿过去吃早餐,让他哪里也别去,就在御龙城里等着!”
“好好好,我这就去通知严总!”
‘哐啷’一声,挂断电话的封行朗,气得把手机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以他敏锐的嗅觉不难感觉到:这个新上任的局长,俨然已经将严邦当成了当其冲的目标对象。
如果真让他把严邦给摆平了,要是清算并没收严邦的个人资产,想必也能让衙门的人吃得满嘴流油。
摆平严邦之下,一下个要摆平的会不会是他封行朗,暂时还不得而知。
要知道,申城总不会缺少被割的韭菜。
没了他严邦和封行朗,还会有前仆后继的牺牲品。
刚开始,封行朗也怀疑过姓任的会是河屯找来的;可寻思着以河屯在申城的资历,还不至于能左右衙门的思想,随意的调派一个公安厅的人物。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毕竟最近的河屯是真够闲的疼的。而且跟衙门的人走得很近。
封行朗到是想见见这位新上任的任大局长。
……
“我家虫虫小朋友醒了呢……有没有想念妈咪的neinei……”
雪落抱起睁开眼的小儿子,温情的在小东西脸上亲了又亲。
“妈咪现在喂你喝neinei,你可不能再咬妈咪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