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过去了,真真的嗓子未见好转,忍冬整日研究医书,调整药方,成效都不明显,反而是真真,并不在意自己的嗓子。在她看来,现在的日子过得安稳,父母大仇得报,华烨又待她很好,能说话好,不能说话也没什么不好。
一切都按华烨既定的轨道运转,遗憾的是,真真封后的事情遭到群臣反对,只好暂缓,因怕真真多想,华烨一下朝,便去了华清宫。华烨去的时候,真真正在沐浴,因不习惯旁人伺候,也不习惯在浴池沐浴,所以在暖阁备好洗澡水后,早早把霜花、弄影还有漠灵支开了,让霜花、弄影带着漠灵去华晨的上将军府上逛逛,宮里也不留人伺候。
去到华清宫,华烨觉得奇怪,一个人也没有,他推开门,暖阁内纱幔中热气腾腾,真真正沉浸其中,丝毫未察觉有人进来,香肩白皙,片片花瓣点缀其上,这一幕让华烨情难自禁。华烨屏住呼吸,靠近,捋了捋真真微湿的发丝,吓得真真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中胡乱抓起一件衣服披上。
华烨自觉失礼,转身出去,在外间喝茶,此时的真真,早已脸颊绯红。真真穿好衣服后,走出暖阁,华烨直勾勾的看着她,让她更觉羞涩。华烨看着真真娇柔青涩的样子,忍不住要逗趣一番。
“害羞的样子更有味道。”
真真不能说话,用眼神一瞅,抿嘴微笑。
“这个忍冬,我看他的神医名号该改一改了,都一个多月了,你的嗓子不见半点起色。”华烨倍感焦急。
真真递过茶,摇了摇头,拿起纸笔写下:“君莫急,妾很好。”
“真真,封后的事要暂缓一缓,不过你放心,我的皇后只能是你,也只会是你。”
真真提笔写下“此生有你,足以。”
华烨将真真拥入怀,初冬寒意微露,看真真穿的单薄,把披风解下,给真真披上。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窗外风紧,窗内情暖,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
霜花和弄影回来后,兴兴的跟真真讲今日的所见所闻。
“娘娘,漠灵姑娘就是个花痴,您是没看见她缠着上将军的样子,要笑死人啦,她怕是就要赖在上将军府不回来了。”霜花手舞足蹈的说着。
“是啊,娘娘,我看要不奏请陛下,将漠灵姑娘许配给上将军算了。”弄影在一旁补充。
“弄影姐姐,那可不行啊,漠灵姑娘才多大,尚未到婚配的年龄。”霜花忙着添油加醋。
“那可不知道我们的上将军等不等得到漠灵姑娘长大了。”弄影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说来,漠灵因为长得娇小总被当做小女孩看待,其实那是她修炼魅族幻术的缘故,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只比真真小一岁。
听着霜花和弄影说得开心,真真也跟着笑,然而她并没有认真听她们到底在讲什么,她还停留在被华烨撞见的羞涩中,停留在华烨温暖的怀抱里。
穆天赫行刑当日,真真去了现场,回宫后,她在华清宫私设祭坛祭奠了父母。这一幕被淑太妃撞见,她便在满宫里散布谣言,说真真是妖狐转世,在华清宫私设祭坛修炼妖法,汲取月之精华。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一人加一句,一人添一笔,根本没有止的时候。更有甚者,说真真之所以选在华清宫,是因为华清宫阴气重,便于修炼,致使宫女太监们都不敢独自接近华清宫。
真真知道她们在背后的议论,但华烨刚登基,本就公务繁忙,没有必要再让他为这些小事费心,所以真真从未告诉过他,也不让霜花和弄影提起。
一天,淑太妃病了,要在宮里做法事驱邪,之前多多少少利用过淑太妃,再加上淑太妃是个极为难缠的人,华烨觉得只是一个小小的法事,没必要驳了淑太妃的面子。于是,淑太妃大张旗鼓的在宮里做起了法事。
掌灯时分,正当真真准备睡下之时,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弄影忙去开门,一群穿着巫衣的女人闯进来,随后淑太妃也被婢女搀扶着走了进来。
“真妃,这么晚叨扰了实在对不住,只因本宫近日身体不适,得陛下隆恩,请了巫师来做法,得知邪祟竟躲在华清宫,所以,只能劳烦你腾一下地方,让巫师好好除一除这邪祟。”淑太妃趾高气昂的说着,丝毫不把真真放在眼里。
“我们宮里哪来的邪祟,要除你们到别处去除,这里容不得你们放肆。”弄影站上前护住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