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嫂和襄阳的说法,他和今天的刺杀应该没有联系。周家嫡女同襄阳一起行动,听说险些被害...”。
赵品华点头,虎毒不食子,周玉文没有必要拿女儿冒险。
“吴乾坤此人乃纯臣,又是芜地刺史,故而我将身份和盘托出。谢正峰和王企...”
赵德华沉吟片刻。
此番设局抓了两尾小鱼和府中细作,还算有所收获,接下来的要先看能否从这些小鱼嘴里撬出点什么信息来了。
“二爷,坠儿,自尽了!”
侍卫又进来报了一回,神情有些忐忑。
“带我去看看。”
赵德华放下茶盏,摩挲着手上碧绿的扳指,起身跟了出去。
到了一看那坠儿口吐白沫,显然是服下了毒物。
“坠儿下颌骨已被属下用巧劲卸掉,也不知是如何服下的毒物。”
侍卫不解的说道。
“牙齿。”赵德华凝眉观察道。
宁国公府多用家生子,坠儿竟能躲过家底盘查,又成功潜伏了近六七年的时间。
而这种齿中藏毒的手法,正是以防下颌卸掉后无法咬舌自尽。
如此深沉的心思和培育手法,只有从小培养的死士才能做到。
赵德华眯住眸子,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知晓你已服毒,你死的倒是容易,只可惜那浣衣的花婆婆,年纪大了,本以为百年后终于能有个摔丧驾灵的人在跟前,不想是白欢喜一场。”
说罢便叫侍卫压了回去。
坠儿一听眼珠瞪大,双手死命的扣住脖子,口中呜呜发声,听着甚为凄厉,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远,仿佛是被侍卫彻底带走了。
“去看看其他人。”
赵德华唤过身边另一侍卫。
其余被捕二人蒙了眼睛,绑了在同一房间。
“大人,这两人左边代号瘦子,右边代号无穷。”
进了门有守卫禀报道。
“不肯招对吗?”
赵德华坐在守卫搬来的椅子上,自说自话般开口。
“也行,这样吧,谈个条件,谁先招,我就实现谁一个愿望。”
房间中是死一般的寂静,无人应答赵德华。
“还是有骨气”。
赵德华忽而笑了笑,“只可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再怎么怀恋,怎么想得到的东西,死了就见不到了,得不到了。”
赵德华平静的开口,如同他和妻子一般。
左边的人蠕动了下嘴唇。
赵德华淡淡一笑,人总是有感情的,说完转身离去。
“查查瘦子的身份”。
“是,大人。”侍卫应下指令。
“大人,坠儿死了。”
方才的侍卫出来通报,神色有些难看,“她还写了些话。”
赵德华走向坠儿关押的房间,坠儿歪头倒地,眼睛瞪大,死状可怖。
嘴边一缕暗红,地上赤裸裸的写着五个字。
“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么?赵德华看向窗外,眼中清泠,摩挲着手上的碧绿扳指。
这世界上不得好死的人多了,不缺他赵德华一个。
实际上十多年前他就不想继续苟活了,不过是为着宁国公府和襄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