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惘就这样一步步褫夺着原本属于国君的政务,直至自己手中执掌的权力还大过了琏王。
一步错,步步错。
琏王对此十分愤慨。
不过,白玉惘能拿中他的命门,琏王自然也可。
他派人秘密去抓捕陪侍在白玉惘身边的耶蓉姑娘,却被告知他身边并没有叫这名字的侍女。
既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次,自然不会有第二次。
白玉惘担心琏王会对自己行同样的威胁之举,便将耶蓉送出了城外,派人守护,不得有误。
而白玉惘自己身边,是铜墙铁壁般的防守,更是让人难以入手。
双方再怎么僵持,琏王都已经处在了下风。
不过多月,琏王手中的权力散落地七七八八,成了一个空有其位的君王。
这般再斗,又能有何结果。
终于,白玉惘揭穿先王之死的幕后缘由,直指当时的四公子有买通宫医的嫌疑,将现琏王推至风口浪尖,又翻出近年来的国财开支账本,说明近年来的琏过多番赤字,实乃琏王肆意挥霍之由。
一时沸沸扬扬,群臣异议。
最后,琏王以陪伴孩子为由退出了朝中政事,自愿退位让贤。
而大公子白玉惘,又一次登上了琏王之位,一改从前对可丽等国的财力支持,重新定下国债条约,调整与各国的外交之策。
此外,将安置于别处的耶蓉接回,仍是自己贴身侍女,却并无职位。
“我早就说过,你想走,便可以离开。这个王宫太大,不适合你。”
耶蓉仍是从前那般静静陪在在白玉惘身侧,不问为何调走自己,也不问为何又坐上了琏王宝座,只是一如往常悉心照料,即使,她什么都猜到了。
新琏王登位,按照与时望的约定,与子袭重修条例互相示好,才有了黛后收到的金玉贡礼。
白玉惘登位,自然是子袭的好消息。
琏国对可丽一方的财力支持撤除后,因可丽王重病而有些摇摆不定的诸位族王纷纷退出了联盟,撤出了战场,不想再在这场战事上花费一分一毫。
如此一来,战局就鲜明了许多。
或者说,已经完全偏向子袭这一方了。
而前线北部战线,根本不用派韦家军前去搅扰,也能有很大的胜机。这完全就是给韦家军一次建功立业领赏的机会。
黛后收了礼,又能为韦家军抢得荣光,自然是十分高兴。
在朝上,也渐渐对时望有些狂妄起来。
“当初琏国断了我子袭的国债便是因新王偏向可丽一方,而后的两位公子之争,是原平公主前去处置周旋,为我子袭争得了一份机会,也为如今的胜势奠定基础。原平公主,你想如何赏?”
时望知她此意并非在此,也并未接下此话,只是:“此事是天意,并未原平之功,不敢受禄。”
若是接下了此言,怕是会招上与外族沟通的嫌疑,
黛后见她这般,也不再多说,只说此战胜利在望。
正当众臣为此歇一口气时,又传来一个消息。
“太后,可丽的秦将军领着大军停在国界线上,说是,要给子袭献上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