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周围聚集了一堆百姓,日日指着门口叫骂,不是怀疑时望是祸国妖女,便是怀疑她私通外敌。总之,她要为这场战事负责就是了。
对此,宁府终日闭门,再不接待外客,无论是寻衅滋事的,还是上门暗探的,都被轰了出去。
而消息传至可丽这方,各族王对可丽王的态度也有了些微妙之处。
“原以为可丽王生性淡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韵事啊。”这位族王明摆着是拿已故王妃做文章,说话阴阳怪气,将活人死人都得罪了个遍。
“只是不知可丽王对这番战局作何打算。我们可都是豁出身家性命来投靠可丽的,若是可丽王到时候战场上一见到女儿,便狠不下心下手,你我的计谋功亏一篑,那可就……”说完此人低声笑了起来,将可丽王置于了尴尬的境地。
他们要考虑的,可不是别人家的丑事,而是自己的利益。
“她不是我的女儿。”可丽王淡然道,“自从她投入子袭军营,便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
身后跟着的余铭闻言,不禁眉间一挑。
“果然是成大事者。可丽王好魄力!”
众人举杯对可丽王敬酒,纷纷夸赞他大义灭亲的壮举。
可丽王一一饮下,毫不推辞,也并未言语。
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将军,却是十分诧异。
他可以说从时望在宁泽清身边任副将之时便有些交集,随后时望身份多变,没有一次不在她的意料之外。
可无论是公主遗女,两军大将,宁泽清之妻,都不及她现在的这个身份令他惊讶。
不仅是惊讶,甚至还有些微怒,对可丽王的野心的愤怒,对她命运的愤怒,对自己并未早日知晓这事的愤怒。
可是就算按早就知晓了,又有何用?
他们是注定的敌,没有半分和平相处的可能。
第一次,秦将军看向可丽王的眼神中有些杀气。
看着端着酒向他走来的秦将军,可丽王不禁心中惊疑,怎么自己会有些心惊之感。
“祝可丽王往后千秋万代,十方霸业!”
说的是敬语,却无半分敬意。
可随后的消息,又让可丽一方的众族王为之一震,心中惊疑。
子袭的原平公主,宁夫人,那位可丽的不受承认的公主,竟然主动请缨,上朝为官,此次求的不是将军之位,而是文官。
政王强忍着不适,问道:“你于文书之事上无半点经验,又不会管理手下之臣,如何能胜任文职之官?”
时望为守七七,如今着的是黑色长氅,与往常的干练与英姿不同,显得沉稳十分,站在那里,便是一位公主,一位将军夫人的气势。
“原平以为,如今坊间传言十分热闹。原平虽有心为子袭效力,可若是为将,免不了被人猜疑是否有通敌之嫌。即便上了战场,也会被人怀疑是否尽心而为了。如此,不利于领军之道,更不利于战事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