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将图纸展开,放在琏王面前,琏王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琏王殿下,不知我画的图稿可好?”时望问道。
图纸上所画的,就只是五六岁孩童稚嫩的画笔,只有弯弯曲曲,丝毫看不出画功。
原以为原平公主揽下这事,好歹也有些底子,没想到竟这么随便。
琏王收起画稿:“原平公主不如去跟画工师傅们讨论讨论吧,这不在本王所懂的范围之内。”
时望强硬着要让他一起参考参考,拿过画纸又摊在他面前:“这可不行。我可是为了琏王殿下好,若金玉的形制是由我二人一同参与的,王兄一定高兴,说不定就能同意再购买金玉了。”
时望拉着琏王,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讨论形制问题。
殿外前来议事的官员都挤了一圈。
等快要落山之时,时望才感慨自己有些累了,笑着说道:“我今夜连日改改,明日再拿来给琏王殿下看看。”
琏王只能笑着说道:“那便辛苦原平公主了。”
时望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么连着几日,时望总拉着琏王讨论一些关于金玉的琐碎细节,连着政事也不大有空来处理。
琏王虽不大愿意,可被她用各种由头拉扯住,并不能脱身,只能陪着一同胡闹。
如此,时望的目的便达到了。
在她拉扯住琏王的时候,有些人便可趁着这个空档往那座清冷的殿中走去。
白玉惘从前那些臣子,也有一直忠心不二,迫于形势而臣服于新王之下的。
虽白玉惘许久未参与朝事,可不管是国中之事还是其他族国之事,他都能知晓一二,也有这些人的功劳。
如今时望就着金玉的由头,将琏王拉在身边,那些臣子便有了机会去与旧主碰面。
虽刚开始有些惊讶,为何蛰伏多年,突然间下了那么重的决心,就要开始实施一系列的计划,可眼下有时望相助,确实不失为好时机。
而时望相助,也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子袭要在琏国政事上插一手,有子袭相助,白玉惘也能得益不小。虽不利于琏国自主,可眼下的重点,还不到考虑这事的时候。
“既然大公子已经下定决心,我等誓死相随!”
白玉惘摆手:“眼下还不是时机。你们定要沉住气,收集好一些线索,再报来给我。”
白玉惘与他们叮嘱了许久,将那些自己想要的信息道清。
“另外,”白玉惘又补充道,“你们不必每次都到我宫中来报,这几日,可以将情报交与子袭原平公主。”
众人惊讶,原来大公子是与原平公主联手了,难怪近日来有了许多时间能偷来宫中汇报。
待众人一一离去之后,耶蓉才从外进来。
即使之前有些预感,可看到旧臣们频频来往宫中,心中也算笃定了大公子会有所行动。
幸而因近年来白玉惘一直安份在宫中呆着,才没有派多少诸位盯着他,否则,怕是连这样的会面也难了。
“公子,茶水已经泡好了。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便吩咐吧。”
不管是何路,她也会陪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