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墙外有人求救,说是百族军的副将,因结盟之事被军中之人讨伐,受了重伤来求我军庇佑。”
一人入殿内报道。
“什么?!”
时望惊得站起,即刻就要往外面冲去,被秦将军一把拉住,扔回在椅上。
“把那个人带到这里来。”秦将军冷着脸吩咐道。
果然只有她自己军中之人,才能让她面色有些许的改变。他心里想着。
看着时望那难以掩饰的担心的表情,秦将军心中浮现出些许不快。
时望坐立难安地被人按住在椅子上,翘首盯着殿外的方向。
一个血染暗甲的人被人拖了上来,低着头,双脚无力垂着,在地面上滑行。
时望心中一阵刺痛,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是祁平,她奋不顾身冲上前去,跪在他面前,观察他的伤势。
祁平身上多处刀伤剑伤,血渍慢慢渗出皮肤表面,穿着的盔甲,亦是道道痕迹,他一张口,便是一口血涌了出来,虚弱异常。
时望惊怒十分,心疼十分:“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祁平气若游丝,回道:“我奉将军之命,撰写清单,被军中众人不齿,认为我在卖国求荣,将我打成重伤。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难道祁平没有猜透自己的意思?
时望心中万分懊悔,知道这样,就不该说那番话的。
“傻孩子,做不到便做不到,何必将自己伤成这样。”
伤心万分的时望在祁平身上检查着,探看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突然间,祁平的手按住了时望,轻轻重重地按了两下。
时望诧异,抬头看见祁平镇定而清明的目光,心中知晓了这是祁平的计谋。
突然,祁平被秦将军一手拉开,抛在地上,一脚踩上了他的心口。
“啊!”祁平吃痛大叫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时望质问道。
“我当然是在看他的伤是不是假的。”
说着,秦将军脚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祁平的声音更加撕心裂肺。
就算祁平是有预谋来此,可他身上的伤痕做不得假。
时望心急之下,上前与秦将军拉扯,却因浑身无力被他推开在旁。
而祁平却因疼痛难忍嘶叫了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伤势便是真的了。
“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谁也不准见他。”秦将军挪开脚,对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祁平又如同一具了无生机的尸体,被人拖走,残留着地上斑斑的血迹,告诉时望情况有多糟。
可她无能为力。
仍是那间昏暗的囚房中。
祁平的待遇比时望可差远了。
时望当初被囚在此处,虽用了些刑,可并不严重,而祁平本就带着重伤来此,再加上拷打,伤势更重一层。
一桶冷水泼下,比寒意更刺骨的是皮肉的疼痛。
这次是秦将军亲自来审:“你说,是军中众人认为你卖国,才将你伤成这样,有何依据?”
祁平轻咳一声,伤到了筋骨,连脑子都疼了起来。
“我这身的伤,难道不是证据吗?”
这身伤确实做不得假,没人敢拿自己的生死来冒险。
“既然他们都不愿如此,怎么你就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