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将军正要向政王请求收回旨意,政王便召他入宫,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二人婚事。
“简将军,本王知道你对原平公主的心意,只是,我与桑平公主商议了一下,仍是不舍王妹刚刚认亲,便要出嫁,再加上王妹意坚。你多求的迎娶之事,怕是难成了。”
简将军不知政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只是他本也有收回之意,便不做抗拒,应下了这事。
此事掀起的热浪,不过几日便销声匿迹了。
原以为王室会有喜事,不想还是静了下来。
政王收回了旨意,便给了简将军许多的金银玉石,以奖赏他在赛兵中的突出之处。
之后,各位将领各自回领地,继续护卫各处平安。而简将军亦离了兴都,驻扎在外,不知下次与时望再见,会是何时。
白将军临走前又与黛后见了一面,许下振兴韦家军的诺言,又让黛后在宫中照顾好自己,才能让他对得起死去的韦老将军,黛后郑重点头,该是不会再行自裁等事了。
原本挤满武将的朝堂,一时间空了许多,显得寂寥了几分。时望站在诸臣之中,紧绷着脸,回答之时显得异常干脆果断,不像往日那般有神采。
众臣也不知公主为何变成了一个十分冰冷的人,不爱说话,不爱碰事,不爱搭理人。
时望例行去桑平公主处拜望,碰着愫后,她们二人都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着出谋划策。
桑平公主一面想留时望多在身边,一面又确实担心她日后的婚嫁之事,很是忧心,愫后在旁安抚着,只要能选到称心如意之人,又能常入宫来陪伴,就是两全其美了。
她们二人商议得起劲,时望却无半分心思在此之上。
宁泽清处处念着她身份特殊,为了朝政不宜婚嫁,她又怎么能驳了他的意呢。
时望常常泛起苦笑与无奈,不知自己在子袭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价值。
所幸这样的苦涩并没有持续多久。
过不了几日,辰国王上传来书信,说是国土为贼人侵扰,难以抵挡,特向子袭借兵,以退外敌。
辰国为百族军中一员,从前虽因与归国的纠纷有过不快,但确实仍在百族军护卫范围之内,借兵求助,自然不能不理。
时望按往常章程,禀复了政王,便领着百族军往辰国开去,以救援一二。
此次还带上了新任副将不久的伍念与祁平,算是他们第一次外出历练。
这是时望考虑过的,按辰王信中所言,敌军不足两千人,以百族军之兵力绰绰有余。在必胜的情况下,也该让伍念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是如何的。
如此跋山涉水,赶至辰国边界,时望却觉察出有些不大对劲之处。
到达国界之后,原本该有辰国将士出城门迎接。
可如今,面前的城楼,不仅无人迎接,连把守此关、守卫城楼的将士也没有,更别说往来的民众、商旅了。城门大闭,一点不知其中的情况如何。
“将军,这事有些诡异,我们是不是该先停下脚步,待确认安全了再进。”祁平在旁问道。
他已经隐隐有副将之风,所行所言,皆按副将的职位来思考。
时望皱着眉,心中布满阴云,对眼前之势,亦不是非常明了。
她冲着城头高喊:“我乃百族军主将时望,应辰王之请,特来清除祸乱。可否有人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关?”
城中无人应答。
时望锁眉,用更高的声音喊了一次。
这次终于有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