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金玉的成色极好,晶莹剔透,雕龙画凤,一看便是上品。
自琏国开拓新的金玉产地之后,朝贡的金玉质量越发好了。
宁泽清盖下锦囊的盒子,与他道:“此物贵重,琏王不该送我。”
琏王仍将这盒子推至宁泽清眼前:“宁将军受得起此礼,无论只是因工作或是帮琏国暂时去度过危机,都是本王应该重谢之人。”
宁泽清微叹一口气,还是不肯收。
“我受子袭俸禄,便为的是子袭之事效力。琏王将此事夸大了。况且,我们只是碰巧遇见了这番事,出手相助罢了,谈不上什么大义。”
琏王轻笑一声,只得收回锦盒。
“既然宁将军不收,那也只有算了。只是实在感念宁将军恩情,日后定当再好好报答。”
“报答”两字被他拖的很长,倒让人怀疑其中真假。
琏王转身离去,悠然大笑。
宁泽清心中对他的防备之意越发浓重。
此人必定不是什么生油的灯。
百国之宴热闹地办了好几日,就连时望也觉得招待得有些过了时,政王终于喊了停。
这几日,在朝拜中,子袭亦收到了不少贵重礼物的气息,宴席之上也在悄悄询问对方送了何物。
言谈间皆是世俗之物。
看样子,众王在一番担心后,终是又放下心来游耍。
这日,政王将时望与宁泽清传至御殿,开门见山与时望说道:“宁将军说他带领两支军队,略显操劳,将百族军交还与你,你可同意?”
时望大喜过望,下意识以男子军礼跪拜:“末将谢过宁将军与王上。”
不仅将请礼的姿势改了,连自称都换回了从其。
政王笑道:“虽说你是要去掌管军中之事的,可到底还有罪在身,前几个月也难免对你严苛些,俸禄等也会缺上一些,你可答应?”
时望当然答应。
她不住点着头,只要能重回军营,少了一些俸禄又有什么大碍。
“你啊你,还是孩子般想玩吧。”
时望被说得不好意思,只是挠挠头。
政王十分满意的神情,也为此事高兴着。
“如此一来,宁将军又可安心养病了。”
不知不觉,又快带了秋冬之际。
时望不自觉往宁泽清脸上飘去,见他面色还算好,才略微放心。
“臣还有一个提议,请陛下裁决。”宁泽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