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离叹了一口气,放缓情绪,继续与他道:“不可。我与那边已经没了瓜葛,亦不可为保自身安危,再将其牵扯进来。”
“可是你……”
卢颖越发担忧,哭着便跑了出去。
屈明离知道他的心意,但也不能由着他胡来。
只剩下祁平在留在原处,屈明离唤他过来,轻声询问几句话,与他说了一小会儿话,他便乖乖离开了。
“卢小公子也是有心了。我听说在归国时,也没有落下平儿的功课。”乌清笙又见祁平来府中,自是高兴。
乌清笙来为宁泽清送药,就看到祁平安静坐在案板前,正用功读书。
“卢小公子呢?”宁泽清问道。
乌清笙叹了一口气:“他又跑进宫里去了,还是跪在政王殿外,不愿回来。”
卢颖与祁平去屈府时,便被府外把守的将士拒之门外,不让他们进去。
卢颖与他们吵起来,还是宁泽清出门时撞见了,将他二人带回来的。
乌清笙又叹言道:“再过两日,便是将屈将军发配之日。此去路远,危险重重,也不知他能否熬下来。”
“那条路很危险吗?”祁平问道。
宁泽清微微咳嗽,与他解释道:“这条路多走的是沙地,风沙大,又有沙匪出没,一半流放的人,都走不到最后。你明离哥哥虽有些武艺傍身,也难免遇到些不测。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也不知会如何。”
祁平听了皱着小脸,很是担心。
“泽清哥哥,你能救救明离哥哥吗?我不想他死。”祁平问道。
乌清笙见他这么问,倒有些担心起宁泽清来。
这几日,他亦是为此事奔波劳累,找遍了都中愿意为屈明离说话的大臣,可政王心意已决,丝毫不容宽懈。
别人不知宁泽清在此事中的操劳,乌清笙却一清二楚。
他是真心实意想将屈明离保出来。
祁平如此发问,倒显得宁泽清并未做什么事情。
宁泽清也不恼他,解释道:“你明离哥哥之罪,说大了是勾结外臣,说小了是与外族同讯,自然罪名重些。”
“可他没有,对吗?”祁平问道,“他终日告诉我将领之道,又怎么会想逆反子袭呢?”
宁泽清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其中的君臣之道。
下人突然来报:“将军,屈府来了人,要见你。”
如今屈府众将士都压在牢中,如何还有人来。
宁泽清让那人进来,祁平一看见她,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春姑姑!”他喊道。
来的人正是屈府女眷春姑姑,她身着一身玄衣,带着斗笠,步入房中。
宁泽清与乌清笙与她道了一个安,不说也知道定是为了屈明离而来。
“在下已用尽办法,无能救下屈明离。春姑姑还是不用再来相求了。”
“我不是为此事而来。”
三人惊讶。
春姑姑似乎还在犹豫,最终似乎下了一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