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见他突然这么问,面色有些不自然。
“是啊,怎么了?”
屈明离警铃大作:“你与何人传信,说的又是什么内容?”
凌叔有些不愿说,可屈明离眼神切切,势要将此问个到底,只能往周围巡视一周,示意不能在这说。
屈明离看他如此神色,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整件事情原委,心中重重一沉。
书房隔门后,两人争执着。
“说好不再参与可丽之事,你为何瞒着我与你的细作书信来往?”
凌叔丝毫不觉有错,正身到:“我那时确实应下了。可你父亲野心渐大,丝毫不知悔改,不让他吃吃亏,我咽不下这口气。”
“可你的信鸽被人截获,已经落入文渐之手了。”
凌叔震惊。
“但他也不知究竟是谁,便伪造书信嫁祸宁泽清,已被我识破。可也被他发现,信鸽是从我府中流出。若是你再不收手,迟早会查到是你!”
“那我便换种方式与人传信,不让别人发现就好。”
屈明离气极,要反驳与他之时,门被人推开了。
“你们吵什么这么凶,侍人们都来拉我劝你们。”春姑姑道。
屈明离使自己稍稍平复,与她道明了原委。
隔着面纱,仍能感受到春姑姑的无奈。
“你若是自己做自己担,也就罢了,我劝你不得。可你如今就在屈府,任何事都与明离有牵连。捅出来,不还是他担主责。你就不能为他考虑分毫吗?”
凌叔偏过头,眼神有些闪躲。
春姑姑站至他面前,接着道:“我知你此举之意,可是我们如今的日子,已与可丽再无半分关系,你又为何总是牵着不放。难得你要让明离的身世被他们知晓吗?”
凌叔语窒:“好了,我不再与他们联系便是。你别说了。”
春姑姑恨恨,这才作罢。
此事不了了之。凌叔许下不再参与此事的诺言,屈明离也将此放下,不对外言说。
这案又没了动静,虽是好事,却让宁泽清心中微寒。
他敲打屈明离之后,便再未见到信鸽的影子,这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他陷入了一种纠结之中,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而伪造文书一案,再无进展。
政王原想将文渐撤职,却被宁泽清拦下,以本心为好,只是没有找对幕后之人为由,请求从宽发落。
于是,文渐成了从天牢中出来后,不仅保得性命,还留有职位的第二人。
只是他虽未被革职,却仍是戴罪之身,在朝堂之上也不敢多言,只有安静听的份,与宇雄将军一个模样。
怪道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神情都变得像了许多。
没了那个站出来说“臣认为不可”的头,朝堂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而宁泽清与屈明离,一个心中渐生疑窦,整日看着他做些什么事,一个被抓住了把柄,心虚得很,不敢与他对视。
如此一来,生分不少。
子袭的朝堂上一片风平浪静,在为百国来朝之事张罗,而底下的波涛汹涌,只有身在其中的几个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