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们拿着篮子来到殿中,跪在地面、墙边各处,拿出一个小铁钩,竟撬开了地面、墙面各处!那下面放着好大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碳火,闪烁微微红光,少数已经燃尽变灰。宫女们又拿钳子将篮中的碳与盒中的碳换了,仔细盖好,退下。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炭火燃在不叫人发现的地方,这才叫人找不到踪迹,又感到这程序繁琐,大费周章。
宁泽清坐下后便要告知来意:“大公子,宁某此次前来,是为……”
白玉惘无意间打断了他的话语,笑着说道:“宁将军莫来,此次赶来我国,想必已是舟车劳顿。现下又到了用膳之时,不如先吃了便饭,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也明日再谈?”
不等宁泽清应答,白玉惘便叫了人来上菜。
宁泽清不好推辞,只能被请上了饭桌。
虽说是便饭,上的菜却不是便菜。酒不必说,千金一杯的欢醪饮一人一盏,饶是水煮白菜也是拿鸡汤勾兑的,看起来便是什么贵上什么菜的一桌。
菜是好菜,只是一起吃饭的人实在倒人胃口。宁泽清、屈明离、与班飞三人,白玉惘和他的六个兄弟一桌,坐满了一张精雕白玉桌。
白玉惘姿态尚可,只是他六个兄弟,嘴开瓢的开瓢,漏风的漏风,最小的孩子还哭闹着要奶娘喂。吃了没多久,他们那些地方已是一片狼藉,不忍直视,也只有宁泽清与白玉惘云淡风轻,恍若未见。
饭毕,宁泽清正想挑明来意,却被白玉惘抢了先。
“我向来有个习惯,用完膳,要去父王那边请安。宁将军若是不嫌弃,便一起来吧。”
听闻能见着琏王,宁泽清自然答应。
虽然白玉惘早说过琏王染疾,却不料病得如此重。
他躺在豪华雕琢的黄花梨床上人,闭着眼却呻吟不停,药味渗进地板墙面的每一处缝隙,味道比药材铺还要重些。
屈明离闻不惯这么重的味,微微屏了屏气。
“父王,子袭宁泽清将军到了。”白玉惘走到床榻边毕恭毕敬请示着。
床上的人依旧呻吟着,毫无反应。
“父王,子袭宁泽清将军到了。”白玉惘又往前一步,凑到了耳边。
琏王依旧没什么反应。
白玉惘又要喊,宁泽清制止了他。
“大公子,不知琏王得的是什么病,可否告知?”
“我请遍天下名医,却无一能诊断出来。现下只能靠些补药吊着。”白玉惘一脸痛惜。
屈明离看着病重的琏王,心中微凉,只能感叹生命无常,想当初母亲亦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是突然间便离自己去了,看他这样,又能坚持多久呢。
“还请琏王保重身体。”宁泽清说完便退了下去,由白玉惘安排各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