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临寒的解释，焸夏似懂非懂地说：“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机器人都是个体吗？我还以为按照了统一的程序进行了编程，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进行餐厅的流程，又该如何处理客户的刁难。”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个性化设置也是按照了实际情况来设定的，机器人有他的性格，也有所擅长的区域。一个月为期限，将负责厨房和服务生的机器人进行调换，就会发现调换的机器人都可以胜任对方的工作，却细细比较而来，原来的厨房机器人更擅长做菜而服务生更适合与客户沟通，就好比人一样，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适合，把人性化融合到机器程序里，就会发现……”

“就会发现人是多余的对吗？”焸夏突然觉得再过几十年，科幻年代就真的会到来。

曾想他摸摸焸夏的小脑袋说：“就会发现人更加的珍贵，因为人与生俱来就拥有感情，会期待会愤怒会做错会忏悔，也会因为一个人相思断肠也会因为一个人……”说到这，他就没有再说下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而又恢复平常，“你还需要学习啊，小家伙，明明还这么小却总是想像个大人一样，去保护他人，可怎么办呀，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莫名的让我心跳不已，着迷……”

原来这就是他喜欢我的原因，明明还是需要保护的小树苗，却妄想着保护树苗之下的蜗牛，笑着面对，痛苦前行，让人心疼又让人敬佩。

“这样说，机器人完全可以安排成肤白貌美的美女嘛，对吧？所有男人都是这样想，而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你这么爱记仇可不好，我不解释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告诉你也更不是默认，而是这里面所隐藏的痛苦，我不想让你沾惹上。”

也许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有些痛苦只要不沾惹上，或许就可以活得洒脱一些，因为远离就会是另外一个世界，有你我想要的样子。

“老实说，你也很喜欢她吧？不然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最后这代价挺大的吧。”

这场局是一场考验，考验他的同时也在考验自己。可最终我们都没有抵过考验，眼前的他和他眼中的自己早已偏离了最初的样子，那个少年终究变成了回忆，怎么也回不去了。

“……我更在乎她背后带来的利益，只要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就是值得的。”他语气很平和，目光也没有闪躲，说明他没有说谎。

“喜欢”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有人要安排女人给他，他就会欣然接受，不管是谁，只要能为他所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只在乎最后的结果，在乎他所掌控的城堡有没有被摧毁，在乎他的权力运用，在乎他所能看到的更高的道路。

那么我呢？

“你不同，所以我要的更多却给不了你很多，我能给的也只有这颗真心。”

焸夏觉得手上一热，低头就看见他遒劲的手指捏着自己的手说：“我必须得为自己犯的错跟你道歉，为现在也为五年前也为以后可能某一天还会让你承受这些痛苦。”

面对他承认自己的亏欠，焸夏却高兴不起来：他坦白一切也打消了我所有的幻想。就算是父母，他们曾经那样努力想要和对方在一起，却也避免不了会犯错，会生死难见。又何况是还年轻的我们，有那么的不确定性，谁又能肯定他会陪我走一生呢。

“……我吃好了，走吧。”焸夏放下筷子，站起身，往前而走，放下过去，继续走下去。

……

“焸总的办公室果然视野够大啊。”焸夏站在临寒的办公室里，从“太震楼”的最高处看去，果然一切都是浮云。

“下午三点有一个会，你现在需要休息知道吗？”

临寒拉着焸夏来到办公室的里间，是一个小居室，基本设施都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