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听说是前礼部尚书之长子,蔺诺。”
路人丙:“他呀,歇雨楼的菜肴可是这长安城一绝。蔺诺是个勤快之人,几乎每天都会到歇雨楼查账,可最近不曾见过,原来是被公主吸引去了。”
路人丁:“不过最近很少看见蔺家的人出入呀,原以为蔺家人不是不出来什么事儿,现在想想,原是去准备大婚之事。”
路人乙:“快看呀,蔺诺我也曾远远瞧见过,是个读书人,极儒雅的,而马上这新郎官甚是粗狂,倒像个土匪。”
路人甲:“莫要乱说,这好歹也是个驸马爷。”
路人乙:“可是这人,明明就不是……”
路人丁:“怎么回事儿呀?看不懂。”
马上的骆嘉离一身大红蟒袍,却一脸不情愿,心里不住地嘀咕,他实在不愿意以别人的身份娶李寒语,大嫂吩咐了,李寒语只能是蔺夫人,不能是骆夫人,他就不明白了,凭什么呀。他这蔺诺的身份到底要顶到几时啊,大哥说了,由于他顶撞大嫂,罚他三个月不能回望珈山,跟李寒语待在蔺府,那话叫什么来着,坐以待毙?守株待兔?去他的,他还是比较喜欢抱美人。
突然平地刮起一阵风,抬轿的御林军不敌,踉跄了一下,李寒语惊叫一声,竟摔出了花轿,盖头早已被风带走。美人虽狼狈,却惊倒了路人。
美人粉黛娇颜,烈焰红唇,娇艳欲滴,大红锦缎花嫁,华贵至极。
骆嘉离皱眉,“该死的!”骆嘉离策马掉头,奔向李寒语,稍嫌粗鲁地抓起李寒语,将她护在胸前。黑着脸,训斥轿夫,“你们找死!连个轿子都抬不好。”
“属下该死,请公主驸马恕罪。”平日里威武不屈的御林军此刻低下头,不敢直视。
“李钰翎净养一群废物。爷用不着你们!”策马直奔蔺府。
路人甲:“哇,好生心急的驸马爷。”
路人乙:“是呀,这么迫不及待。”
路人丙:“这么漂亮的新娘,当然心急了,要是被土匪劫了去,可就划不来了。”
骆嘉离的马不敢停蹄,刚才那阵风不是普通的风,分明是一阵掌风。这一路他竟没发现有一位高手尾随。换做他一人,兴许势均力敌,但是带着李寒语,就难说了,况且他不希望他的美人受任何伤害。
“你这是?”李寒语不明所以。
“闭嘴。”骆嘉离搂紧了美人,策马直奔蔺府。
一个欣长的身影,隐于墙后,露出一抹冷笑,银丝随风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