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李妍从位置上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却被服务员拦下了，待付完钱后，却也没了追上去的冲动了。

她从未见过墨九这般慌张，哪怕上次在杏花村，凌潇潇那般的劲敌面前，都没有这样的紧张。

也许……

*

待墨九急匆匆的赶到考古系时，楚湘站在教室门口，周围的人都抱着脑袋蹲下，好像刚刚那声怒吼还未从脑海里散去一般。

墨九知道，楚湘这是用了鬼术了，若不是楚湘愿意，他们将会永远陷在刚刚那声吼叫里。

他该责怪她，甚至收回她“做人”的权利的，可在看到她呆滞的眼神后，却宛若什么梗在了喉间，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墨九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楚湘终究是收回了涣散的眼神，聚焦在墨九身上，本该没有眼泪的眼眶里，却好像盛满了水光，下一刻就会溢出来。

“你为什么丢下我……”

楚湘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沙哑而委屈，红红的眼眶刺的墨九眼睛有些疼。

终究是将她搂在了怀里，墨九抚着她的背脊，什么责怪什么惩罚，都已经抛诸脑后。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湘周身的黑气渐渐淡去，随即昏睡在墨九怀中。

感受到怀里的重量，墨九眸子一沉，一只手伸向口袋，捏碎了一张符咒。

周围的学生都已经开始缓缓站起身来，甚至眼神里有几许迷茫。

“墨九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楚湘她怎么了？”

“好像是昏倒了……”

周围稀稀落落的声音又开始此起彼伏，墨九好像明白了楚湘的怒气从何而来，随即一股薄怒由胸口迸发，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