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叫不醒装睡的人(两更合并)(1 / 2)

山中田园 盼希 6095 字 2019-12-07

 楚晨汐被火国圣女的人追踪,这是事实。不过,人并没有追上。

不过楚晨汐从沈府带上狗狗二白,准备返回庄子的时候,却被装扮成火国圣女的百里家的族老带走了。

那族老使用幻术,将楚晨汐带入了黑森林。

身上束缚着的楚晨汐,一脸地狐疑道,“你们不是火国圣女的人?”

几人摇身一变,恢复原来的模样。

浅蓝色的族老装,让几个老头看起来格外地清新脱俗。

“少主,我等奉命前来接您回去!”

楚晨汐看着手上的束缚绳,“这东西,是她给你的?”

“是。”几位族老彼此别有深意地望了望,躬身点头。

“你以为这东西能捆住我?”楚晨汐冰冷的眸子看过去,不过片刻,束缚绳就自动脱落。

几位族老诧异,脸色发白,不过片刻,黑、森林就发出一束惨白的光。光若月,皎洁透亮。

“少主,这回您非得随我们回去不可了?”

楚晨汐看着那光,知道是母亲所撒,一旦注入黑森林,回去的路,只有进,没有出。

他抗拒地扭转过头,看着那光束,“我不会回去的。”

“你是百里家的少主,你肩上扛着百里家的责任!”

林中,一个孤寂的女声缓慢地传过来。

楚晨汐怒地站起来,“我以前就说过,我在临渊国成了亲,我不可能抛弃我的夫人。”

族老迟疑着回答,“少主,以前夫人不拒绝,那是想着风铃儿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可是现如今,孩子……已经没了。您……该回去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妻。我若这个时候离开,就是弃她不顾!”楚晨汐冷酷地拒绝,“男子汉大丈夫,抛妻之事儿,我断然做不出来!”

“你还想把自己的命搭上去么?!拿自己的一切,换回那女人的重、生!”女人劝说,仿佛也有些语重心长,“若非有咱们的人快马加鞭报信,此刻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胡闹?”光束晃动,那女人的声音十分严厉,“六位族老还在等什么,快带少主回来?!”

六位族老发功,直接将楚晨汐带入了光束中。

没过一会儿,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陡然变亮。

楚晨汐已经被带回了月城。

月城繁花似锦,空气清新。

远处一条瀑布陡然从高山坠落,在七彩霞光的照耀下,仿佛一条织锦。

踏上绿幽幽的青草地,四周便有人急急赶来行礼。

正前方,一位身穿紫衣,发丝高束。额头银星标志的中年妇女,环抱着褐色松鼠,慈和地笑。

楚晨汐看到人,转身便逃。

却被她叫住。

“出去了这么久,连母亲都不知道叫了?”

“母亲!”楚晨汐扭扭捏捏地唤了一声。

“怎么,母亲强行带你回来,你这么不高兴?”那中年妇女蹙紧眉头,十分生气。

楚晨汐斜了她一眼,“你让儿子回来,没说把你儿媳妇一起带上。”

“她不适合。”中年妇女无可奈何地说,“晨汐,过不了多久,你会有自己的使命!”

月城的人,自从楚晨汐一生下来就知道,他势必是要成仙的。

也势必是月城头一个成仙的人。

他出生后,月城的七彩虹没有一日消失过。那七彩虹被月城的人认定为成仙的阶梯。

不过楚晨汐自己没这么想。

毕竟,他有着人的相貌,人的身体。他肚子会饿,困了要睡。

他唯一清楚地是,自己有守护月城的使命,自己是百里家的少主。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所想的。

在出月城,于临渊国,遇上风铃儿后,他就同风铃儿结为了夫妻。若非风家遭难,妻子疲惫,劳累过度而死。

兴许,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风铃儿一同带入这月城,来看看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但是遗憾,他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就被族人带回了月城。

月城缥缈无踪迹,若是自己迟迟不回去,夫人风铃儿出来寻,寻找不到,那该是何等的心情。

这样想着,楚晨汐提步便往月城大门走。

族老守护着门,拱手问,“少主要去哪里?”

“让开,我要回临渊国!”楚晨汐冷冰冰地丢了这么一行字。

“不行。少主。没有夫人的令,我们不敢妄做决定!”几位族老不让路。

楚晨汐反驳,“就算让我在月城呆,也得给我的夫人送个口信吧。”

族老沉默。

“今晚,就是我答应她离开京城的日子。我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你让她怎么想我?”楚晨汐憋着气,有些不高兴,“我告诉你们,母亲虽然让我回来。可也没说,让我断绝和我夫人的关系!”

“这……”

“不让?”楚晨汐的双眼往上翻了翻,他握紧拳头,本想小小惩治对方,却不由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无力。

一股冷意从手指尖蔓延到胳膊。

怎么回事?

族老看楚晨汐只是面上发狠,不敢当面同他们作对,便也坚定地抬头,十分充满责任感的姿态。

“好。我会求的母亲的令!”楚晨汐缩回了手,从月城大门离开。

……

回到许久不曾住过的房间,他的心紧张地揪了起来。

其实,之所以有这样的感受,不是因为他住的地方不好。可以说,他在月城所住的环境,堪比临渊国皇宫。

然而,他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他不喜欢自己这所谓的少主身份。

身为少主,时刻在月城里修炼,不得出。那种感觉,就好像自由被禁锢了一般。

他伸出手掌心,看着自己的手,独自喃喃,“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武功……?难道是因为天珠么?”

该死!

他重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内心深处一股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