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绿豆呢?”
妹妹雪儿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绿豆的也好吃。”
“那你们先吃着,吃完了,把那边的粽子拿到农庄里,分给大伯大婶们。”她端了七八个粽子,打算去胡婶家一趟,“好好在家,铃儿姐姐出去办点儿事儿。”
“好,放心吧,铃儿姐姐!”妹妹玉儿拍着胸膛保证。
端着一盘子粽子,风铃儿从厨房走了。
转小路,去胡婶家。
来到胡婶院门外,就看到了胡婶在扫地。
“胡婶,在忙活什么呢?”
“嘿,风丫头,你这刚回来没两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这不端午节么,我做了点儿粽子!来,给你的。”风铃儿把盘子伸出去,胡婶连忙放了扫帚,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两手恭敬地接下盘子,“呵呵,谢谢啊。风丫头,你看你这一回来,就给我拿好吃的。”
“别这么说,我们是好邻居嘛。离开这段时间,幸亏胡婶给我照看书院?”风铃儿客套地答谢,“做了几个粽子,胡婶别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胡婶乐呵着,拉了风铃儿进屋里喝茶,正好就说到了田水村发生的事儿,“风丫头,快坐下。听婶儿跟你说,前些日子,县城知府庞大人带着手底下的人来了村子,到处询问楚神医的去向?”
“找我相公?”风铃儿纳闷了,“那庞容大人找我相公做什么,我相公没得罪他啊?”
“不是,不是,我听那庞大人手底下的人说,是因为锦州有位小姐生了重病!”
风铃儿一听,更加奇了,“锦州那地儿也不小,大夫多得是,怎么会到咱们这地方寻找大夫呢,胡婶,你就没再问问么?”
“胡婶倒是问了,听说那小姐看了无数个大夫,就是没有起色!”胡婶八卦地凑到风铃儿的耳朵旁,“所以我看这庞容大人必定是看那家人出了巨大的报酬,所以才想着来找楚神医,去帮忙的,哪里想到来了田水村,也白来,根本就没有人呢?”
风铃儿挠挠后脑勺,“其实我相公生病了,也去看大夫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回来的。”
“怎么,楚神医也病了?”
“可不,上回他受刺激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道长说他病入膏亡,我便把他交给道长医治了。”风铃儿说完,拉着胡婶的手,“胡婶,我求你,这事儿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他们指不定怎么欺负我们呢?呜呜,呜呜……”
她伤感地抹眼泪,胡婶心软,拍着风铃儿的手背,就跟着笑了,“放心,放心,我定然什么也不说。”
“谢谢。”风铃儿撑着桌子站起来,“那胡婶,我就不同你多说了。弟弟妹妹们在书院,我不放心,先回了。”
胡婶送风铃儿出来,“那你回去可慢些。”
“回吧,我走了。”
“风丫头,多谢粽子了。”远远地,胡婶万分感激。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邻居嘛!”风铃儿挥动着手,走上了村中大路。
天气燥热,汗如雨下。
回到书院,拿了棕榈扇子扇了扇风,“真是热死了?”
妹妹雪儿眼疾手快地倒了一杯茶,递给风铃儿,“铃儿姐姐刚才去哪儿了?”
“给胡婶端几个粽子去。”风铃儿笑着道,“我们走了,多亏她替我们看家。”
“铃儿姐姐,你以前总说胡婶嘴巴大的,怎么现在这么拉拢她?”妹妹雪儿不解其意。
“胡婶嘴巴虽然大,但心直口快,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眼。跟她打交道,会比较轻松。”风铃儿认真点评,“放眼望去,咱们这个田水村,也就胡婶知道知恩图报。就像先前,你姐夫那事儿,除了胡婶,谁帮衬着说一两句好话。那些村民,平日里,我同她们也做了些生意,你们晨汐哥哥也给他们都看过病,可关键时候,还不是瞎起哄,说你们晨汐哥哥是妖怪。”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些人可以结交,哪些人只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地应付。都是可以通过经验,日积月累地总结出来的。
“铃儿姐姐,你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啊?”妹妹玉儿探头。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我觉得你说话特别的老道,好像遇到了很多事儿呗。”妹妹玉儿绷着红通通的小嘴巴,认真地揣测。
风铃儿难耐地问了,“遇到什么事儿了,这些是阅历,常识?”
“是么?可是铃儿姐姐。我们一直在一起啊,怎么没有你那么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