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狗狗二白津津有味的样子,风铃儿凑上去看,“晨汐,你给二白吃的什么啊?”
“哦,这是为夫以前调制的药糖。”楚晨汐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声,“味道挺好的,铃儿要不要吃?”
“我啊?”风铃儿灵动的眼睛跟着斜了斜,那药糖的颜色跟巧克力一样,看起来挺有食欲的。
张开嘴巴,撒娇道,“晨汐,你喂我一颗尝尝味道?”
楚晨汐从自己的药瓶里摸出一颗,塞进风铃儿的嘴巴,过后看风铃儿嚼碎吞下去了才问味道。
“怎么样,好吃么?”
风铃儿摸了一把嘴,眼神呆了呆,“其实吃的时候,觉得有点儿苦,还有点儿酸。根本没怎么敢咽!”
“那就对了!”楚晨汐收回药瓶,神态严肃地笑了下,“好铃儿,药岂是胡乱吃着玩儿的,你吃一颗,好奇好奇也就是了。可别再编着话儿地问为夫要!”
风铃儿做了个鬼脸,小声小气地说,“晨汐,小气鬼。一颗药糖都不给吃。”
“不是不给,只是吃坏了,如何是好?”楚晨汐接过簸箕,温润地解释了两句,“这药糖,吃多了要人的命!”
“这么夸张?”
“不唬铃儿。”
风铃儿看楚晨汐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一时也不矫情地说笑了。
“那好,我不吃了。”伸手挡在额头前,风铃儿笑了下,“我看今儿天还早,一会儿坐外面,放会儿野鸡再睡吧,今天闷了一天了。”
说着就起身去开鸡棚门。
野鸡好像在鸡棚里出不了气了,门一开,就争相恐后地跑出来。
从鸡棚门口到场地两丈外,它们的姿态是多样的。有的野鸡飞起来,还有的野鸡两条腿,犹如四条腿,奔地十分迅速。
风铃儿都快忘记,那些是在大山里生活的野鸡了。
性子野,才不可能乖乖地呆在鸡棚里了。
走进鸡棚门,风铃儿看见,都要疯了,这些野鸡竟然把竹子围起的栅栏,捅破了几个洞。
洞还算小,不至于跑出去,要是再关它几天不放,兴许鸡棚就得重新做了。
“晨汐,这儿怎么办啊?”风铃儿指着竹子上的几个小洞,郁闷地问楚晨汐。
此时,风铃儿正在打扫鸡棚。因为一天不扫,里面就好像成了粪堆,脏地要死。风铃儿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活。可现在,为了生计,为了赚钱,她必须得干。
坚决地去干。
“铃儿,要不你先出来,我和点儿泥吧敷上去试一试?!”
经楚晨汐这么一提醒,风铃儿立马放了扫帚和簸箕,出来,用锄头挖了点儿泥巴,弄了点儿水混合,然后敷上洞去。
本来以为好了,可是还没走出门,就发现泥巴掉了下来。
楚晨汐噗嗤一笑,“泥巴太稀了,是贴不上去的。算了,铃儿,出来,让为夫试试。”
他接过锄头,然后挖了点儿泥,但是并没有加水。而后走进鸡棚,用手指挖了点儿泥土,贴上竹条上面的洞。
而后又拿手按了按,差不多以后,再行了出来,“先管一天试一试,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办法。”露着满是泥土的双手走出来,伸到风铃儿面前,“铃儿,你手洗了吧,来,给为夫倒点儿水?”
“嗯,好。”风铃儿赶紧去到水缸,舀了一大瓢水,走到楚晨汐跟前,给他淋那脏兮兮的手。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自己不小心,把楚晨汐的袖子打湿了。
夫妻二人收拾好了后,便一起拿了板凳坐在场地外面,盯着野鸡们转圈。
天色昏暗,看不到路的时候,野鸡们才往开着的鸡棚行去。
数了下只数,风铃儿觉得刚刚好,才起身把鸡棚门关上。
拍了拍手,洒脱地看向身后的相公,“晨汐,野鸡都已经进鸡棚睡觉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好,感觉天儿越发地冷了。”楚晨汐感叹着,伸手搂住风铃儿,一起跑向了家里。
进入家,赶紧将大门一关。
烧好的热水倒进木盆,夫妻俩一起泡了个脚。
“哎呀,放进去放进去,不然泡不好。”风铃儿吵嚷着说,“再说了,泡脚就得安分,不好泡什么脚。”
楚晨汐将脚提地老高,“铃儿,有些烫。”
“烫就对了,不烫,还不泡脚呢?”风铃儿一副老夫子的语气,趁楚晨汐不注意的时候,把对方的膝盖按了下去。
楚晨汐欲哭无泪,他叫起来,“烫,烫,烫!”
“你的脚踩着我的脚呢。”风铃儿拉住楚晨汐的手腕,“你过一会儿,适应了,就不会觉得烫了。”
或许是看着自己的脚踩着水盆里的玉足,因此,楚晨汐刚刚还有些夸张的表情,立刻收回去了。
嘴角一扬,又是一个动人心魄的笑容。
……
第二天,到得醉云楼,成毅公子就让雷管家唤自己上去,说是今日发工钱。
醉云楼所有的伙计基本上工钱都拿到了,就风铃儿来得晚,没有拿。
去时,成毅公子正坐在地上,目光如炬地看着迈入屋子里的风铃儿。
因为上次的计划,风铃儿同成安公达成了协议,所以闹了矛盾,心里不高兴。
“这是你上个月的工钱。”风铃儿将荷包打开,确实不多不少,只有二两银子。
不过对于风铃儿来说,她看重地,并不是酒楼干活这点儿工钱。而是酒楼这个媒介,销、售的地盘,可以让她想方设法地把田水村的东西全部卖到酒楼,然后从中赚得差价。
“多谢了。”风铃儿并没有觉得很难过,相反,拿到工钱以后,她就道了谢,立马去厨房干活了。
去到厨房的时候,吴厨师和黄厨师还问起风铃儿,成毅公子给自己发了多少银钱。
风铃儿伸出手指头,嘴角带笑,“二两啊!”
“二两?”吴厨师震惊地看着黄厨师,而后略有些好奇,“不对啊,风姑娘,你在我们酒楼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只有二两银子,李小哥他们都拿了三两嘞。”
风铃儿笑着,支起下巴,“这没什么,况且我就嘴皮子上动了动,那些脏活累活可是你们做的,所以你们工钱比我多,这很正常。”
或许是因为风铃儿觉得在田水村工作,工钱太少了,出了田水村,来到县城。一个月能赚二两银钱,已经很多了。是以风铃儿挺满足。
因为满足,她丝毫不觉得难过,也没计较银钱上的多少。倒是吴厨师他们,觉得风铃儿辛苦最大,可成毅公子给的银钱最少。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李掌大哥把风铃儿拉到一边,替风铃儿分析,“妹子,你是不是说什么话,得罪成毅公子了?”
风铃儿摇头,疑惑道,“不可能吧,我也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成毅公子只给你二两银钱?”李掌不以为然。
风铃儿嘴角惬意一笑,“哦,每个月二两银钱,我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同成毅公子算的。你们一天工作时间长,而我时间自由,大概在醉云楼里做工的时间短,才只能得到二两吧,不过,在我们村子上,能够一个月拿到一两银钱,就得烧香拜佛了。”
“但是在醉云楼这样的酒楼,风姑娘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工钱啊?”屠夫李掌挠挠头,“我比风姑娘后来,都还得到了三两呢。”
“哈哈,那是李大哥自己有本事儿。”风铃儿乐呵呵地回答着,尽可能地让自己摆脱工钱最少的尴尬。
二两就二两呗,说来说去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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