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瞪大了眸子，大喊道：“黎鸢不要！”

匕首直插林玉玲的胸口，她不置信的看向黎鸢又看了匕首，抬起头，“你？”

“后悔吗？”黎鸢问。

她缓缓道：“我后悔当初没能彻底杀了你。”

“别说话了。”许凌将她抱在怀里，点了她穴道，“不会有事的。”

“师兄。”林玉玲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抓住他衣服，鲜血染红了他雪白衣服。

“我在，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你。”

“师兄，来不及了。”她手紧了紧，仰头望着他，“我想知道，师兄心里有没有我？”

许凌点头，“有，你一直在我心里，像妹妹一样。”

“妹妹吗？”

许凌点头，“对，妹妹。”

“可是，我并不想当师兄的妹妹，想当妻子怎么办？”她眸子含泪，许凌却没出声，她接着道：“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我以为师妹只要离开了，你就能看到我。”

“所以，两年前你就陷害我？”黎鸢质问。

林玉玲笑了一声，“是呀，我以为只要把你除掉了，师兄就永远属于我了，是我太执着了。”

“什么意思？”许凌问。

林玉玲不舍的看着他，自己已是将死之人了，还怕什么？她道：“师兄，我骗了你，骗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两年前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可是师兄，但凡你对我有她一半好，我也不会因为嫉妒，就痛下下手。毕竟，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许凌一直都相信黎鸢，只是听到林玉玲亲口承认还是有些震惊。姑娘家的嫉妒之心真的能致使一个人走上错误的道路。许凌以为这只会出现在皇宫里，却没想到平凡人的世界里也会有尔虞我诈。

“因为这个，你就……”许凌很失望，可看到奄奄一息的她，有些说不下，他是罪魁祸首。

他也很无奈，他喜欢一个人，却给她带来了麻烦，那他还不如不喜欢。

“师兄对不起，如果重来一次，我或许还会如此，或许会更彻底一些。”林玉玲笑了笑，吐了一口血，仍旧要说：“师兄，麻烦转告师父，是我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求他记得有林玉玲这个徒弟，每年清明时节，衣冠冢前看看我便可。”

黎鸢没看她，君玉燕站她身边。林玉玲望着她的背影，口型说着：“对不起。”

之后缓缓闭上眼睛。

“师妹？”

许凌轻声喊着，摇晃了下身子又大了点，“师妹？”

许凌闭了闭眼睛，红着眼睛将她抱起来，没有看黎鸢缓缓朝着楼上走去。

片刻后，几个丫头拿了新衣服，准备了热水进去。许凌在外面等着，等丫头门帮忙收拾好后才进去。

焚烧的时候黎鸢也在，许凌亲自拿着火把，看着林玉玲尸体，说：“师妹，我带你回去见师父，把你的话带给他老人家。你就安息吧。”

他将火把扔了过去，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黎鸢什么也没说，许凌也没主动跟她说话，一直到他将林玉玲的骨灰装起来后，才看向黎鸢。

“我们，就吃别过吧。”许凌从衣服黎掏出了一张书信，“这个是和离书，内容我没写，你来。”

黎鸢诧异的看向他，并未接。

“想跟我回梁国？”

黎鸢这才伸手接过，他笑了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了你们是姐妹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