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苏小小尴尬了，站着床边不知所措。眼神偷偷落在君玉燕身上，暗自吹了一口气，想起今早自己那睡姿，着实尴尬。

“发什么呆？”君玉燕走来。

她了一跳爬上去就窝在最里面，靠着墙壁躺下来。

“衣服。”君玉燕提醒她衣服没脱。

她瞪大眼睛，抓着衣襟，“我就这样睡。”

君玉燕挑眉，表情有些无语，明明昨夜还乖乖还只剩亵衣亵裤，他道：“穿着衣服不暖和。”

苏小小不否认这话是真的，尤其是穿着衣服起床，更冷。

“那那那……”

君玉燕吹灭了油灯。

黑乎乎的屋子里不见半丝光线，她这才满意的将外衣脱掉，直接扔在了床尾。躺下没多久，旁边的人也躺下来，她紧张的不敢动。

两人都没有睡，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君玉燕变换了睡姿，道：“李婶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苏小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惊，“婶子说什么了？”

“就是拿刀划开……”

“哦哦，这个呀，嗯。”说起白天的事情，她还挺自豪的，笑了笑道：“其实，也没多大把握能保住他们母子。”

君玉燕难以想象当时那个血腥的场面，也难怪李婶看了会晕过去，沈秀莲胆子确实很大，但是出来后脸色也很白，明显是被吓的。

“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苏小小侧身，“当时那种情况哪里容得我多想？我若再晚一会儿，就是一尸两命。君玉燕，你是不是不太理解难产是什么意思吧？”

君玉燕眨眨眼睛，沉默一霎，“知道。”

“知道你还问！”她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躺平后叹息了一声。

他问：“为何叹息？”

“做女人真难。”

君玉燕无语，“我们男人难道就不难？”

她扭头，“你给我闭嘴，不怼两句过不去是不是。哼，睡觉。”

话落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

君玉燕仍旧保持着侧面，勾唇笑了下，便闭眼入睡。

还没睡着她就粘了上来，君玉燕自然而然的伸手见她揽入怀里，给她盖好被子。

翌日，苏小小睡的特别安稳，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姿，脸都丢尽了。眼下君玉燕却醒着，正盯着她看。

她缩回了腿，讪笑了两下，“嘿，早呀。”

君玉燕动了眉梢，没吭声。

她立马拉开距离，坐起来结巴道：“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啥，天亮了，我去煮饭了。”

她抱着衣服看也不看她跳了下去，踩到了衣角踉跄了下，险些栽倒，回头还不忘冲他笑笑，尴尬至极。

君玉燕轻笑了下，拉了被子准备小睡一会儿，反正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也省的她尴尬。

她望着灰沉沉的天，第一次强烈的盼望太阳出来。煮了粥做了鸡蛋饼，喊君玉燕起来吃饭，便抽空去看望肖媳妇。

肖夫人的脸色不太好，她也没多问。肖媳妇已经清醒过来，脸色苍白，需要补一补。肖媳妇感谢她救了自己和孩子，她欣然接受，又叮嘱了一些月子期间该注意的事情便回去了。

三天后，她和君玉燕去了一趟集市回来就听到了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