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燕：“……”

他一个大男人，弱到需要女子来伺候洗脸？虽说以前在王府都有人伺候，可也没有矫情到这个地步。

苏小小瞧他无语的模样，嗤声一笑，“能不沾水就尽量不沾。”

“吃饭吧。”他拿着筷子慢悠悠的吃起来，兔肉肥而不腻，凉皮酸酸辣辣，口中生津。

饭后再喝点兔肉汤棒极了。

翌日，苏小小先给君玉燕换了药，重新包扎后，才拧干了帕子递给他擦脸。馒头配粥是他们常吃的早餐，饭后君玉燕就去李顺家里借牛车，苏小小就开始整理凉皮所需要的东西。

两木凳子一块长木板，木板架在木凳子上便成了桌子，也就是临时摊位。摊位上摆放着油盐酱醋、葱花蒜汁和香菜。一个大盆子里面放着一张张凉皮，旁边竖着一块小木板，木板上面写着“卖凉皮，五文一碗”几个大字。

苏小小也不指望君玉燕帮忙吆喝，她头戴方花巾，扎着麻花辫子，面带微笑，吆喝道：“凉皮嘞，解暑的必需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君玉燕听着熟悉的词儿，嘴角一抽，拍拍她，说：“能不能换个词儿？”

苏小小敛起笑容，瞪眼道：“那你教我呀。”

君玉燕瞬间蔫了，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出声。

“凉皮嘞，五文一碗，好吃的不得了。姑娘，来一份吧？”苏小小招呼着从摊位边走过的姑娘，可惜那姑娘只是好奇的瞅了两眼便走开了。

她也不泄气，大声道：“凉皮了，五文一碗，先尝后买，美味十足，童叟无欺了。来来来走过路过瞧一瞧看一看了……”

客人没来，倒是把她热的满头大汗。她嘟着嘴巴望着君玉燕，他道：“可能和天气也有关系，你看今天是阴天。”

苏小小当然知道阴天，可这么闷热大家都不想吃点凉的？

她叹息一声，盯着凉皮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如何将它们卖出去。对面好几个卖果汁的，这还是她首创的，到最后大家都普遍卖了，反而她这个首创人卖不下去。

观察了一会儿，她拍拍君玉燕，“你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儿？”君玉燕没拦住她，却又不能跑开，只能站着等。

片刻后她嬉笑着回来了，君玉燕瞧她一脸得意，暗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什么嘛，我能做什么坏事。”她嬉笑了下，“你就等着看吧。”

苏小小继续吆喝，不一会儿就来了三五个男子，并非大户人家的公子。其中一人道：“这是什么？”

“凉皮，公子要不要来一份？”苏小小揭开了遮挡在凉皮上面的薄布，指着道：“味道好的没话说。”

“来一份尝尝。”

那公子放下了五文钱，苏小小道：“好嘞，公子稍等，马上就好。”

切好，装盘，倒入酱汁搅拌均匀，递给那公子，“公子快尝尝。”

那公子拿到手先闻了闻，然后才开始吃，他身后的两位公子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苏小小满怀期许的望着他，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问道：“怎么样？”

那公子只顾着吃了，她急道：“慢点慢点，说呀，到底怎么样？”

君玉燕蹙眉，这人该不是她请来的吧？他不动神色的盯着苏小小。

“好，真好。”那公子除了‘好’似乎也没其他词儿了，苏小小急道：“你别光说好，点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