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抽出手，瞥眼嘀咕道：“该看的都看了……”

“什么？”

她心莫名一紧，讪笑摇头，“没什么。”

两人回到家里，她扶着他手臂从马背上跳下去，腿一疼身子歪了下，他一把将她拎起来。

拎——

苏小小面色一沉，“放我下来。”

“太轻了。”

她愤愤不平，被她放在椅子上，他蹲下来要去撩衣服，她阻止道：“我自己来。”

君玉燕仰头看了她，起身走出去将马背上的东西卸下来，把马儿牵去吃草、饮水。等他回来，苏小小已经在给自己上药了。

她边上药边说：“一会儿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在哪里，给你也上些药。”

君玉燕没出声。

“听到没？”她抬起头。

君玉燕道：“不用。”

“你这人真倔，又不是逼着你喝药！”苏小小瞪他一眼，起身道：“转过去。”

君玉燕不情愿的转过身子，拉开了腰带。

苏小小站在背后看着他伤势，背上一片红，血都和衣服黏连在一起，她说：“这么大一片还说没事，你忍着点。”

她踮着脚有些站在不稳，又道：“你坐下来，我够不着。”

君玉燕坐下，苏小小小心的将里衫和伤口分开，略心疼问：“疼吗？”

他摇摇头。

“骗子，我一点小伤都疼，你这么大一块，还不疼！逞个什么劲儿！”苏小小嘀嘀咕咕说了一堆，君玉燕也不搭理她。

比起灭门的心伤，皮肉之伤又算得了什么？

苏小小清理了伤口又给他上药，刘婶子赶着牛车来了，走进院子里就喊道：“小小？燕公子？你们……哎吆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苏小小傻愣住，君玉燕急忙将衣服穿上，面色绯红。

“婶子……”苏小小按住他肩膀，“我这药还没上好。”

刘婶道：“你们不急慢慢来，我先去菜园子里等着你。”

刘婶面色尴尬，碰到自己丈夫疑惑的看向屋内，她一把拽住丈夫的手臂，“走走走，看什么，别看了，人家小两口……唉吆，快走吧。”

君玉燕耳朵好使，嘴角狠狠一抽，闭着眼坐着一动不动。

苏小小不以为然，道：“刘婶这眼神儿不好使。”

“嗯。”

“没看清楚就瞎嚷嚷。”

“嗯。”

苏小小白他一眼，“什么时候只会‘嗯’了？”

“……嗯。”君玉燕睁开眼睛，“什么？”

“以前话挺多的……”说到此，苏小小顿了顿。以前的君玉燕怼起人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变的冷漠起来。

“我怀念以前的你。”

“死了！”他冷冷道：“好了么？”

“……”苏小小沉目，退后一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