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也不是班主任,也没带毕业班,算离职了,也对那些学生没什么影响。再者说,我听杨林他们说,三近些年的竞争力太差,而且现在的生源也越来越少,三早晚都得和别的高合并。”
陆恒倒是没说假话,在他的记忆,也是再过两年,母亲所在的高因为生源等一系列问题和别的高合并了。
“真的?”
颜芸眼闪过一丝惊讶地问道,她也是三毕业的,当时三还算是县里较好的高,加她的母亲也是三的退休教师,多多少少对那里还是有点感情的。
“当然了,这可是封常那小子说的,他的父亲可是祁远县县长,不会骗我的。”
陆恒满是自信地回道。
刘雅微微皱着眉头,有些犹豫不决,她也想和儿子在一起生活,而且颜芸母女再一走的话,她在这里也真的孤单了,可她也放不下那些老朋友和学生,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决定了。
陆恒见到母亲这副为难的表情,心里知道有戏了,于是立马给了颜芸一个眼神,二人接力般地劝说着,让刘雅的眉头越皱越深。
刘雅见儿子和颜芸越说越起劲,好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陆恒的手,轻声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但要等这个学期结束以后。”
“那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啊!”
陆恒有些兴奋地抓着母亲的手,自他重生一来,还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如果母亲再不答应的话,他甚至想要编个谎话,然后先把母亲诓骗到了南安再说。
“说好了,都二十多岁的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刘雅看见儿子还像是小孩一样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脸堆满了慈爱的笑容。
……
翌日清晨,陆恒从床起来后,看着满是回忆的房间,淡淡一笑。
这番回祁远县,一是为了和杨林这些老朋友们聚一聚,二是把母亲和颜芸母女劝到南安去,现在两件事情都已经办成了,心自然是十分的舒爽。
走出自己的房间,陆恒抬头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发现已经是八点多了,这个时候刘雅早已经去班了。
他按照以往的习惯,走到了厨房,那里有母亲专门为他准备好的早餐。
喝了一碗粥,吃了三个包子后,他下了楼,今天颜芸准备将那个小药房关掉后再兑出去,他过去准备帮帮忙。
慢慢走到小药房后,里面的布置还和多年前一样,似乎在陆恒离开祁远的这几年从未变过。
“小恒,你来了,赶紧找地方坐下吧。”
颜芸正在清点账目,见到陆恒走了进来,微笑着问道。
“好嘞。”
陆恒找个了椅子坐下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每一处地方几乎都有着他少年时的记忆。
“你先坐这里等一会儿,我已经联系好了买主,这去打个电话。”
颜芸点完帐后,歉意地对着陆恒笑了笑,然后拿着手机,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陆恒轻轻点了点头,走出小药房,在温暖的阳光下,舒舒服服地生了一个懒腰。
在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略显破烂的年人走了过来,后背背着一个大大的箩筐,与他擦肩而过。
年人身的衣服又脏又乱,满是油渍,头发也是大半花白,脸皱纹很多,显得有些苍老,特别是身还散发这一股股异味,想来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
与年人擦身而过的路人无不捂着鼻子,与其拉开距离,生怕沾到一丁点异味。
年人歉意地朝着路人笑了笑,固定了一下背的箩筐后,走进了陆恒隔壁的一家药店。
“同志,你们这里收药材么?”
年人解下背的箩筐后,捧在怀里,对着药区的一位年轻店员问道。
柜台的年轻店员脸带着厌恶地神情,用手在鼻子前使劲扇了扇,然后顺手随便翻了翻箩筐里的东西,摇头道:“不收这些东西,你赶紧走吧。”
“你们不是一直再收这些草药么?我的一个朋友是在你们这里卖的。”
年人脸带着一丝不解地追问道。
“现在已经收的够多了,等下回再来吧。”
年轻店员一脸不耐烦地回道,挥了挥手,催促着年人的离开。
“那你们这里收野生灵芝么?”
年男人伸手在箩筐翻了又翻,从最深处取出一株如餐盘大小的灵芝,只是面沾满了泥土,看去灰扑扑的,如同年人的装束一般的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