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张大了眼睛,似乎要瞧出关清媚这番话语的真实性,他还真不信关清媚对他竟然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眼前的女人的神情又不似作假,他的内心也不免生出几分颓败感,但很快,他又从身边经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酒,递向关清媚,道:“这可是关小姐你的不对了,那一天我可是特地递上了名片的,你竟然都忘记了,这务必是要自罚一杯的!不然我可不同意!”
“那我就只能跟您先说声抱歉了!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
关清媚接过香槟酒,看也不看地一饮而尽,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与水晶高脚杯的光泽相印,颇有几分妖艳魅惑的感觉。
“好,痛快!”
男人拍手称好,目光之中流露出对关清媚极大的欣赏。
“老赵,有你这么逼一个女士喝酒的吗?你家里面学的那些绅士风度都跑哪儿去了?”
男人正处于恼怒和尴尬之中,因为关清媚喝了酒,却不问他的姓名了,他却不好又一次自报家门,这个时候,身边冷不丁响起一个带着几分嘲讽语气的声音,他眉头一皱,目光一冷,就是直接看去。
待看到欧山河的时候,男人的面色也是为之一变,随即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欧家的欧山河欧大哥,您不不去寻访名士高人了吗,在这样的商业酒会上来凑什么热闹?我看你是走错地方了吧?”
这人的年岁比欧山河小些,但说话却颇不客气,只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就已经相当明显。
欧山河冷冷一笑,道:“我一直在这边站着,是你无缘无故地跑过来凑热闹的,还学别人装模作样,你在京城是个什么德行,别人可能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嘛,真是会装!”
“你!”
男人被这话气得脸色涨红,就差指着欧山河的鼻子开始咒骂了!
欧山河得胜一般地扫了他一眼,目光之中要多轻蔑便有多轻蔑,随即笑着看着郝俊,语气也不禁变得温柔了几分,道:“郝俊,我们走吧,到边上去聊,免得有人在耳边呱噪!”
郝俊心中狂翻白眼,欧山河这番举动未免太过幼稚,但谁让他是欧子兰的亲叔叔呢,他才不关心身边这个对关清媚很是上心的男人是何许人也呢,迅速地点头应是。
欧山河嘴角的笑意越发温和了,显然非常满意郝俊此刻的表现,关键时刻,立场十分坚定啊。
“站住!”
男人看着三人竟真的打算走了,忍不住就是轻喝一声,怒道:“欧山河,你别得意,嘿嘿,你恐怕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来沪城了吧?哼哼,咱们来日方长,今天我不跟你多做计较,你最好也别来惹我,不然你也休想在面上好看!”
“关小姐,这位欧山河欧先生,您别看他是沪城电力系统的领导干部,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棍,喜欢搞一套封建迷信,完完全全是我们这一代人里面的笑柄,年轻的时候就不务正业,现在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您可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