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笑了笑,似乎孙老三已经习惯于在他的面前尽量地放低姿态,他自也不会在这方面多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也看到了,‘东湖园’这地,以咱们现在的财力,单单是这场面上的样子也撑不起来!”
孙老三的面色不变,也习惯了郝俊洞彻人心的妖孽,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窥视。
“是我思虑不周,不自量力,让俊少见笑了!”
“我怎么听出了一股子不服气的味道!”秦梓笑嘻嘻地插言。
她这一段日子一直于孙老三相处,其实内心也开始渐渐接受这样一个人成为他的朋友或者是帮手,也越喜欢老混混的性格,毕竟真xiǎo人远比伪君子好得多,所以谈笑起来便也不是顾忌太多。
孙老三无奈地一笑,却不説话。
郝俊端起茶杯,咪了一xiǎo口茶。
“这世道,可不是光有钱就行的,你也是有经历的人了,我想这diǎn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郝俊淡淡地説道,却有种不容置疑地味道。
秦梓破不习惯郝俊突然间以这样的方式和语气説话,原本被双手托着的精致下巴渐渐向后,规规矩矩地端坐了起来。
跟身边的少年接触越多,她就会现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只是十七岁的少年人了,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总是在想些什么。
时不时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某种谜一样的气质,总是会让自己想要不由自主地去探寻,她不知道这样的魔力般的诱惑,是否只有她这样一个人能够感受得到,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自拔了。
孙老三自不会意识到此刻秦梓心中的涟漪,当初想要与东湖园一较高下,只是当他以一个商人的角度来再一次观察这个东湖畔的建筑时,就已经立刻清醒地意识到,是他有些不自量力了。
只不过,他心中一直有一种不甘,或者説是属于他的坚持。
除了想要向郝俊讨教一些事情,他请少年和秦梓来东湖园,也是表明一种态度,一种意愿。
郝俊深知,孙老三这个人,他没有看到东湖园背后意味着的东西,也不会向他一样,对于东湖园在未来二十年内的展轨迹深刻知悉,想要在东湖畔击倒这个对手,无异有些天方夜谭。
“在这莲花市的一方天地里,只有一个东湖园,也只有一个雷萨,你我他可能都是一个结diǎn,而他们却是一道道线,你若想取代他们的位置,必须将这张网重新打破,再编织一张出来,你有这个能力吗?”
郝俊并不想把话説得太过露骨,他并不清楚这xiǎoxiǎo的包间里是否隔墙有耳,话到最后不免自嘲一叹:“反正我是没有这个妄想!”
孙老三依旧很镇定,只是他略微停滞的动作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少年人的话他能够明白一些,只是一想到这里面的门道,就难免有diǎn心灰意赖。
“我异想天开,想来只能是xiǎo打xiǎo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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