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从柜台里绕了出来:“这是一件仿品,具体的年代应该是在建国初期,也值几个钱,但因为保存的缘故,香炉盖子不见了,这就打了折扣了!”
“xiǎo俊,这个也是仿制品吗?”秦梓干脆也凑在郝俊边上,仔细地打量起来。
一阵香风之间,倒真是两个看热闹的门外汉。
若不是记忆使然,郝俊估计也不会看上这个香炉,但这件写着“大明宣德年间制”的香炉,的确是仿制品,但不是建国后,而是清康熙年间左右的仿制品,属于仿制品中的古董,价值也是不菲。
想来是翠竹斋的店主看走眼了,将它当垃圾一样摆放在这般不起眼的地方。
那青年不动声色地看着两姐弟,“若是想选礼物,我还是推荐一下玉器和字画之类,把玩观赏,显得比较有心,!”
“xiǎo姐可以看一下这只紫砂壶,价格倒是不贵,主要是造型和设计上,都比较完美,送给老年人做礼物也很合适!”
郝俊心里一动,“这个多少钱?”
“不贵,也就2ooo多,若是xiǎo姐中意,可以再便宜一些!”
青年人将目光又转向了秦梓。
郝俊撇了撇嘴,原本只是想买来送给顾校长拍拍马屁,却被当成肥羊给宰了。
“我想买这个香炉,还有边上这一对烛台,您开个价吧!”
青年人为难地看了看秦梓,説道:“这些东西,我们是论层卖的,就是这一层的东西,你可以全部买下,单个的话,真的有些为难!”
郝俊心中一喜,他原本就不想这样引人注目。
毕竟除了那一只香炉之外,同一层上的一对门挂钩,也是当时的拍卖物之一,价值虽然在香炉之下,但也相当不菲。
郝俊故作皱眉道:“那么一层的东西又该是多少?”
青年人笑道:“一层的话,也就5oo多diǎn,就算5oo,但我还是主张两位看看其他的,这些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
郝俊心里算了算,看来将近三个多月的生活费就得这么掏出来了,便心疼地,犹豫似地掏出零碎钱一大堆,放在柜台上,示意要将这一层的全部买下。
青年人本待想再説几句,他是商,自然没有将生意往外推的可能,终究及时地收住了口,替郝俊将东西全部包装完毕之后,热情道:“xiǎo姐和xiǎo弟若是需要,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不用了,我们还要继续逛了!”
“哦?那我可以帮你们两位参考一下!”青年人露出了跃跃欲试地表情。
秦梓犹疑地看着郝俊。
郝俊撇了撇嘴,指着翠竹斋里貌似是临摹李瑞清弘一法师的书法的作品道:“你去认全那些字,顺便给我们姐俩翻译翻译就行了!”
青年人一愣,眼睁睁地看着秦梓曼妙的背影渐渐远去,内心暗暗诅咒少年人买回去了一堆破烂,会被长辈狠揍一顿。
那年轻的店员内心暗爽,表面上不动声色道:“少东家,这些物件老爷子只是粗略地看了看,不需要再鉴定一下吗?”
青年人撇了撇嘴,傲然道:“用得着吗?老爷子可是大忙人,这些我都亲眼看过了,就是一堆破烂,连一百块都不值!傻xiǎo子一个,穷疯了,还挤兑我!哼——”
那店员深以为然地diǎn头,心中却是秦梓美丽的笑颜。
“xiǎo俊,这些东西就是你説的宝贝啊?”
秦梓疑惑地问道,显然不认为在她眼里的破烂玩意能值5oo元钱,甚至还是少年口中的宝贝。
“秦梓姐,你就瞧好吧,我可是花出去了整整三个月的生活费,绝不会无的放矢的,咱再去几个地方看看吧!”
秦梓乖巧地diǎn了diǎn头,依旧有些茫然地看着地摊上各色的古玩物件。
少年人心急火燎地,恨不得将他记忆里的那些物件给全部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