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神剑风清扬(2 / 2)

夏云墨五指收紧捏拳,以下击上,一拳扬天砸出。

这一拳有着难以想象的威力和速度,直将空气撕的作响,恍若一颗从天外落下的流星,在那一瞬间的速度和力量,有着难以匹敌的威势。

这一正是化剑为拳的“天外流星”!

独孤九剑克制天下一切武功,天外流星恰好也是破除一切武功的招式。

独孤九剑多是凭借的巧力的运用,原路线中,令狐冲凭借此剑法,在没有内力的加持的情况下,就败了诸般高手。

而天外流星却恰好是凭借速度和力量,看准破绽,在一瞬间击溃敌手。

当!

拳剑交击,霎时间便掀起一股飓风狂飙,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三丈内的岩石龟裂开来,又“嗖嗖嗖”的向四面八方攒射而去。

“好刚猛、好迅疾的拳法,放眼整个江湖,能比得上这一拳的,只怕也是屈指可数。”风清扬心下惊骇,他借力倒飞而起,随后一剑如飞,好似蛟龙入海般,在轰轰铮鸣声直刺夏云墨。

夏云墨丝毫不惧,双腿陡然爆发出强大劲力,身形凌空,一拳轰击而上。

战端再起,一旁观战的令狐冲已是目眩神迷,惊心动魄。

这两人的武功于他而言,已臻至一种难以想象的奇妙境界。

若是自己置身于其中,只怕就是战斗中掀起的可怕罡风,就足以将自己撕得粉碎。

战场中,夏云墨拳头大开大合,横冲直撞,每一击都携裹着难以想象的巨力,开山裂石不在话下。

风清扬却是千变万化,一柄长剑疏忽来去,一剑击出,生出千百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是一种克制之道。

站斗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风清扬便皱了皱眉头。

他与夏云墨之前所有的对手一样,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对手强大的体魄,源源不断的真气,还有那可怕的借力打力之法。

若不快速解决战斗,迟早要被活活耗死!

念及此处,风清扬忽的宛如白云般飘起,朝着夏云墨直掠而来。

唰!!

半空中剑光一闪,风清扬已刺出一剑。

这一剑如闪电,如行云、如飞鸿、又如流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叫人叹为观止。眨眼之间,这一剑就已笼罩夏云墨的全身上下。

夏云墨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一股锋锐的气息直面袭来,气息之森寒,剑光之锋锐,来势之迅疾,招式之完美,竟是比“天外飞仙”也不逊半分。

“天外飞仙”来去缥缈,不像是存在于这个人世间的招式变化。

出剑之时,更是毫无变化,毫无后招,全身功力都溶于剑中,没有变化恰好是最好的变化。

而风清扬的这一剑,不但是独孤九剑,更包含了风清扬的一身所学。

与天外飞仙恰恰相反,可谓极尽变化,环环相扣,一剑击出,已是生出千百种变化,这千百种变化又绵延生出数十、上百种后续变化。

天外飞仙和风清扬这一剑,都是不破之招,能破的只有人。

“如此繁复变化的招式,恰好我也会一点。”

夏云墨心念一动,向前踏出一步,他手中的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自动出鞘,陡然飞入他的掌心。

唰!

一刀斩出!

无匹的刀势自魔刀中发出,整个思过崖都似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天与地翻覆颠倒,光暗失去了颜色。

一切都似不复存在,天上只剩下了一轮明月,地上只有一把刀。

明月所照,刀光所覆。

无尽的变化都在明月中,无尽的变化都在刀光中。

霎时间,明月已融入刀光中,变化也融入刀光中。

所有的变化,都已汇聚在这一刀之中。

这一刀,有着无尽的变化。

这一刀,收摄了所有变化。

当!当!当!!

在一刹那间,刀剑便进行了成百上千次交锋,无数的火花在一瞬间绽放出来,耀的整个思过崖生出片灿烂的光辉,好似两条闪电狂舞,互相交击。

令狐冲瞧着这惊人的一幕,已是骇然失色,他何曾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此刻,这两人在他的眼中,已成了刀中之神,剑中之神。

思过崖上,两条身影变化莫测,手中刀剑光花绽放,映衬的他们几乎谪仙降世,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交锋。

当!

又是一次猛烈的交击,一股股劲气排空而出,一颗碎石好似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打去。

令狐冲慌忙躲闪,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脑袋嗑在石头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令狐冲才醒转过来,支撑起身子,摸了摸头上鼓起来的一个大包,叫疼不已。

“对了,那两人的决斗……”

他慌忙的站起身子,抬眼四下张望,眼前战斗早已结束,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思过崖。

“那是,风前辈。”

令狐聪隐隐约约瞧见远处有条身影,连忙赶了过去,只见风清扬长剑低垂,立身与一片悬崖峭壁之上,峭壁处是道道刀剑痕迹,深达数寸。

夏云墨却已不见了踪影。

风清扬拿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弹指,那长剑立时崩碎开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败了,败了……”

风清扬喃喃道:“败的也不冤,兵器比不过人,刀法比不过人,内功也比不过人,不冤,不冤……”

说道此处,他身形一个踉跄,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前辈,前辈,你没事吧……”

令狐冲忙的冲了过去,搀扶起风清扬。

……

另一边,夏云墨已下了华山,一边走,一边思忖着独孤九剑的变化招式。

与风清扬战斗时,他便展开了“玄光尽照”,清晰的将风清扬一举一动复制在脑海之中,这一战交手下来,虽未完全学会这门破尽天下一切武功的独孤九剑,却也揣摩出了几分真意。

就在此时,夏云墨忽然看见了一个人。

“喂,夏云墨,要喝酒吗?”她穿着件雪白的衣裳,又轻又软,俏生生的站在山坡上,像是虽是都要被吹走一样。

夏云墨抬头笑道:“薛姑娘这样的美人请我喝酒,我要是不喝,只怕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