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在那之前,不对你做点什么,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秦静姝虽然疯狂,但握着匕首的手,却稳的很。
“当……日是你自己想要嫁给太子的,我……不过是帮了你而已,你……没有拒绝,不是吗?”秦挽依艰难地解释道。
“是啊,你是帮了我,成了太子侧妃。”秦静姝加重了侧字,“所以,无论我如何讨好他们这对母子,都没有任何改变,现在才落得如此地步,我是自作孽不可活。”
秦静姝是真的疯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诅咒自己。
“二……妹,你……失去孩子,我……很痛心,往……后你们还有机会,现……在冷静一点,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秦挽依劝了一句,说出的话,字字带着热气,眼神迷离。
“别假仁假义,我还不知道你骨子里的卑鄙阴险吗,我出嫁当日,你就陷我于不义,今日,没有人有什么机会。”秦静姝已然失去理智,“看着你的脸,我就觉得很碍眼,不如我再帮你回到从前吧,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说着,秦静姝握紧匕首,划了下去。
秦挽依下意识抬起无力的双手,握住匕首的锋刃。
匕首逼近一分,双手被割深一分。
顿时,血珠顺着匕首,一点一点滴下,落在秦挽依的脸颊上。
然而,她却感觉不到掌心的痛处,反而被身体中一波又一波的燥热逼得要发疯。
“看你还能死撑到什么时候,毁不了你的脸,我也要废了你的双手。”秦静姝眼神一凛,双手握住匕首,正要往下刺去。
“小姑娘,在吗?”
“大小姐,在哪里?”
门外,同时响起两道询问的声音,继而立刻想起一阵打斗的声音。
秦挽依一听,是白书辙和翠屏,想要呼喊,却是没有力气,更是没有机会,她怕自己一泄气,秦静姝就能毁了她的脸。
“砰”的一声,寝殿大门被轰然撞开。
“咚”的一声,寝殿地上,躺着两名东宫护卫,捂着肚子,咿咿呀呀地哀嚎,缩在一起。
“小姑娘,在这里吗?”白书辙高吼一声,闯了进去,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钟麒煜,立刻将视线移到床上。
此刻,秦静姝的匕首,还悬在秦挽依的脸颊上边,鲜红的血迹,还在源源不断地滴落。
秦静姝见此,抽回匕首,一转方向,嘶啦一声,划开秦挽依胸口的肚兜。
顿时,秦挽依身上遮体的最后一道屏障崩裂,露出雪白的。
“闭上你的眼睛,大小姐的身体是你能看的吗,嫌命太长了吗?”翠屏推了白书辙一把,手指一弹,已经隔开秦静姝,跑到床边。
白书辙怔怔地反应过来,还好还好,差点要被钟九五马分尸了。
“大小姐,你还好吗?”翠屏问道。
“九……九呢?”秦挽依枕着柔软的枕头,眼中顿时滚落一颗泪滴,灼热地刺烫着皮肤,第一次这么想要见到钟九,可又不想被钟九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九王爷在与九指快刀对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翠屏一边熟练地给秦挽依穿上衣服,一边解释。
“别……碰我。”秦挽依只觉得被翠屏接触过的地方,在升温,折磨地想要死去,她担心着钟九,想要帮忙,却连自己都无法顾及。
该死的春药,竟然这么强势,连男人和女人都不分了。
翠屏只能扯过被子,盖在秦挽依的身上。
“大小姐,你的双手正流血呢,要赶紧包扎。”
“别……碰我。”秦挽依重复了一句,仿佛对双手并不在意,只是不想让人靠的太近,却不停地蹬着被子。
“喂,大小姐这样,现在该怎么办?”翠屏也没有办法了,不能碰秦挽依,又不能任由她这么躺着流血。
白书辙试探性地回头,靠近了一步,打量了寝殿的情况,抓了抓蓬松的头发:“这个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么忍过去,要么只能问问阿九了。”
“你倒是很清楚啊。”翠屏揶揄了一句。
“教书的,多多少少懂一些。”白书辙摊开双手,一脸自谦。
“正经事一窍不通,歪门邪道懂得的确不少。”翠屏嫌弃了一句。
白书辙倒吸一口气:“我……”
“算了,别解释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看看九王爷。”翠屏什么也不想听。
“也好。”白书辙不与女人一般计较,正要离开,脚上却被什么缠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低头一看,竟然是钟麒煜抓着他。
“救……我。”钟麒煜的右手,已经一片漆黑,毒液显然已经扩散。
堂堂一个太子,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白书辙无言以对。
“我也没有解药,救不了你,所以说,不该是你的,就不要强要,要了也该看看有没有本事驾驭,当初只做个王爷不就好了,为何要争太子之位呢。”
白书辙强硬地抽走脚,正要离开。
“哄”的一声,寝殿之外,骤然发出一道巨响,好似什么炸裂一样,寝殿都仿佛摇晃了一下,寝殿的地面,更是传来明显的震动。
“发生什么事情?”翠屏滕然站起。
白书辙凝眉思忖道:“不知道,可能是阿九,我出去看看。”
话落,白书辙并未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窗户外边跳了出去。
寝殿之外的空地上,一片狼藉,地面崩裂,房屋倾塌,树木截断,仿佛强烈的地震过后一样。
空气之中,弥漫着沉重的烟尘,废墟之中,站立着两人,一黑一白,黑衣之人的手中握着一柄薄如蝉翼的短刀,白衣之人的手中,握着一把犹如灵蛇的软剑。
东宫门口,已经聚集着为数众多的侍卫,想必是被两人的动静吸引过来,却只能站在外围,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