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统领眼见着如此严密的包围之下,竟然任人进入,简直把他们当成儿戏,怒不可遏。
“九王爷,大小姐被黄统领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返回地下室,找不到她,只发现被绑在椅子上边的和亲王妃和半身不遂的七王爷。”翠屏上前汇报道,她已经恢复成玉面修罗原来的容貌,眉宇之间,清新与英气并存。
“我知道她在哪里,六皇叔,这儿就交由你们了。”说完,钟九再无其他顾及,身影晃动之间,白色身影,犹如一只无形之箭,已然游离在包围圈之外,踏着夜色远去。
“哪里走!”黄统领大喝一声,“还不快放箭。”
屋顶上边的禁卫军侍卫,正要松手放箭。
“有蛇!”然而,不知是谁惊吼了一声,仿佛不止一人,他们手中的箭矢,骤然一松,不慎射出,不分敌友,不分方向,顿时,屋顶之上,一片混乱。
“真当我们放过暗算的机会,出来让他们明算吗?”钟乐轩不屑地看着屋顶上边的动静。
黄统领一见,今日可以拦不住他们,却不能拦不住钟九,当下正要追赶,潘晓已经挥舞着大刀,毫无畏惧地冲了上去。
兵器交接,擦出火花,黄统领只觉得虎口生疼,潘晓甩了甩手,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来!”潘晓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战越勇,越是困难,越是无畏。
“和亲王,这儿交给你们了,我和翠屏跟过去看看阿九。”白书辙见情势陡然逆转,不放心独自一人离开的钟九。
“你们放心去吧,一定要找回依依,今晚,我饶不了这帮兔崽子,好戏还在后头呢。”钟彦凡还未开口,孙雯已经接口,想必这口气憋了太久。
“去吧,照看好他,解决这里的事情,我们赶过去汇合。”
星夜冷寂,明月也笼着一层薄霜。
一道白色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落在东宫之内,并未惊动门外把守的禁卫军侍卫。
太子寝殿之外,并无一人守卫。
感觉着空气之中流动的不寻常气息,钟九一步一步靠近,隐藏在暗夜之中的杀意,蠢蠢欲动。
他正欲上前,黑暗之中,骤然飞出一道身影,银白色的刀刃,泛着寒芒,映着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眸,直刺而来。
钟九侧身一避,然而,对方手中的刀刃,一个翻转,快得时隐时现,令人分辨不清,已经逼迫他而来。
钟九一个翩跹,犹如惊鸿一般,后退一步。
抬眸,只见黑衣之人,额前有着两缕灰白的发丝,迎风而立,并未蒙面。
“九指快刀。”钟九的口中,蹦出四个字。
“九王爷,又见面了。”九指快刀并不轻易出刀,能让他出刀的人,屈指可数,如今,这一次,还未交手,就已经出刀,只能说明,是劲敌。
“没想到这次是父皇雇佣你杀我。”
当初,在仙泉山,他应该杀了九指快刀,永绝后患,如今,也就不会有人挡着他的去路了。
“九王爷,我也想知道,这一次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九指快刀横刀在胸前,“我想看看,一百万两黄金,值不值得拿命来赌。”
“你杀人不过求财,今日,你若让开,本王可以给你一百万两黄金,否则,本王让你命丧于此,连一文都得不到。”钟九不想拿秦挽依冒险,若是这点身外之物能够换回寻找秦挽依的时间,别说一百万两黄金,一千万两也无所谓。
“我已经拿了钱,就得替人消灾。”九指快刀的意思很明确,今晚,他要守住这道门。
“阿九,你去找小姑娘,我们替你挡开他。”白书辙赶到后,与翠屏一起,一左一右站在钟九两边。
“别说你已经受伤,就算没有受伤,也未必是他的对手。”钟九与九指快刀交过手,也是唯一一个交手之后能够活下来的人,秦挽依又另当别论,“书辙,翠屏,依依就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找到,一定要阻止。”
话落,钟九的周身,刮起一阵无名之风,发丝与衣袂齐齐飞扬。
白书辙和翠屏相视一眼,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两个都未必是九指快刀的对手,万一被九指快刀要挟,到时候真给钟九添麻烦了。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回望之时,此刻,半空之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已经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钟九哪个是九指快刀。
白书辙和翠屏收回视线,径自奔向寝殿。
寝殿之中,宽敞的大床之上,铺着明黄色的丝绸被垫,此刻,上边平躺着一人,有着胜雪的肌肤,绝色的容颜,只是纹丝不动,只有一双明眸,咕噜噜地转动着。
床边,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件明黄色锦服,上边绣有飞腾的龙纹。
“秦挽依,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有重新夺回太子妃之位的本事。”钟麒煜俯身,指尖抚摸过秦挽依的脸颊。
“滚远一点,拿开你的脏手,谁稀罕什么破太子妃之位,你重新夺回太子之位倒是稀奇了,老天一定瞎了眼。”秦挽依呸了一声,一副市井刁民的样子,要不是该死的不能动弹,早给他颜色看看了。
钟麒煜掐了掐秦挽依的脸蛋,触手柔滑,细腻润泽。
“啧啧,性子倒是一样泼辣,没有半点改变,不过无所谓了,成了本宫的女人,本宫还怕驯服不了你吗?”钟麒煜解开秦挽依腰间的带子。
“慢着,有话好说。”秦挽依立刻服软,“我是你弟媳,你不能碰我,不怕世人耻笑吗?”
“弟媳?哈哈……”钟麒煜大笑出声,“你原本就是本宫不要的女人,本宫不过重新要回来而已,九弟想趁虚而入,没门,你永远只能是他嫂子,懂吗?”
哪有想要就要不要就扔的道理,她秦挽依可不是衣服。
“皇后刚死,你这个做儿子的不去守灵,反而在这里做苟且之事,不怕世人非议吗?”秦挽依质问道。
“这是父皇让本宫做的事,本宫哪有不从的道理,违抗父母之命,是为不孝,而且,这种能够稳固太子之位的事情,想必母后也会同意的。”
提到皇后,钟麒煜原本的耐性全无,他粗鲁地撕开秦挽依的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
“我知道你不是五王爷,不要跟他一样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秦挽依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