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不见,没想到自家妹妹脱胎换骨一样,竟然长得越小家碧玉,若是被钟定奚看到,还能全身而退吗?
看到洞开的大门,秦素月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仿佛有些不敢进去,带着忐忑不安,脸上满是恳求的表情,只是秦徵视而不见。
越是如此,越让秦挽依肯定心中的猜测。
看到畏畏尾的秦素月,秦徵回头,板着面孔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素月仿若受到更加的惊吓,只能颤抖着身体跟随。
岂有此理,竟然把素月吓成这样。
见此,秦挽依怎么能让秦素月落入虎口呢。
说着,秦挽依就要冲出去,然而,才跨出几步,她的手臂仿佛被什么缠住,任凭她如何挣扎,却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动。
感觉手臂之上施加了一股力道,秦挽依下意识觉得会是范烨风的人,当下甩开。
“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救素月。”
然而,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吴王府门口的守卫似乎留意到这边。
正当此刻,秦挽依忽然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一片阴暗的地方,背后抵着冰凉的墙壁,割得后背难受。
秦挽依哼哼唧唧,却不出任何声音,嘴巴被捂得死死的。
谁啊?落到她的手里,一定叫他好看。
“别动。”
沉静中带着一抹沉稳的呵斥声,乍然在耳畔响起,听得有些耳熟。
秦挽依微微转动眼眸,眼前站着一人,不是宽厚的胸膛,却蕴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道,有着俊雅的外表,可不是文质彬彬,而是舞刀动枪,如黑夜的眼眸,冰冷似水。
“任飞,怎么是你?”秦挽依张口,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掌心,湿润的嘴唇,在他的掌心蠕动。
任飞骤然感觉不适,马上松手,仿佛碰到烫手的山芋一般。
“任飞,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秦挽依激动地问道,难得一到京都,就能碰上一个熟人。
被秦挽依盯得有些不自在,任飞贴着墙壁,偷偷地朝着外边一看,似乎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任飞,我问你话呢。”秦挽依睁大眼睛,就那么盯着任飞,一动不动。
任飞在此,有一定的目的,然而,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这事……”
“得得得,瞧你这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秦挽依摆了摆手,没有追究。
任飞满头黑线,逼良为娼,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些话到底都是哪里学来的?
“大小姐,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不该是在沽州吗?”任飞反问。
“我这是……”秦挽依说到口,忽然也觉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如今任飞已经回到皇宫,不知道还是不是陪她留在药王谷的那个任飞,有些话,似乎也不能乱说,“一言难尽。”
看得出秦挽依的顾忌,任飞没有说什么,沽州生的事情,就像一个谜团一样。
“大小姐,我想知道,七王爷究竟是死是活?”
秦挽依是从沽州而来,应当知道沽州生的一切,任飞很想确定,钟济潮究竟是生是死,倘若是生,那么奏折上边没有任何问题,可倘若是死,那么就是故弄玄虚,不知道九王爷究竟有什么打算。
“他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边跳下来,能不死吗?”秦挽依没有任何遮掩,可说完之后,又是满腹怀疑,“什么叫是死是活,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听了秦挽依的话,任飞轻轻蹙眉,一脸沉思,似乎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们对秦挽依都有所隐瞒?
可当初药王谷阁楼上边,他看得出秦挽依并非简简单单的存在。
越想越不对,任飞如实道:“戚大人从沽州传来的奏折,上边写着,七王爷落崖,戚大人派人至崖底搜索无果,七王爷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秦挽依仿佛听到天书一般,她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也不知道他们计划着什么,只知道一个一个离开,必定是谋划着什么。
此刻任飞一提,让她霎时想到,难道是钟济潮没死吗?
所以,钟九这才让他们一个一个都离开,尤其是与兵权有任何关系的人,钟流朔、钟彦凡、范烨风等等,当夜全部撤离,即便钟济潮指控什么,可那时候早已人去楼空,无凭无据,至于留在那里的人,虽然是职责所在,但也面临着一定的危险,倘若钟济潮没死,是否会集结兵马,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秦挽依越想越是担心,钟九没有挽留,是否也在保护她?
他何以没有自信,她不能自保,他何以有自信,能够保护留在沽州的人周全?
还是独独不能保护她?
“大小姐?”任飞轻声唤了一句。
秦挽依茫茫然回过神,被任飞这么一点,此时,她才意识到,很多事情被她忽略了。
“皇上知道七王爷尸骨无存是什么反应?”秦挽依抓着任飞,焦急地问道。
“皇上怀疑此事背后有阴谋……”
“皇上知道什么吗?”任飞还没有说完,秦挽依一脸焦虑地问道,奏折是钟彦凡亲自督促戚少棋拟定的,应该没有任何遗漏才对,怎么还会让皇上怀疑呢。
任飞不明所以,但端看秦挽依的表情,足以猜到她必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却不知道真正的结果。
“皇上并没有怀疑你们,更不知道真正的掌控者是谁,而是怀疑太子和五王爷。”任飞没有隐瞒地道,毕竟,大兴朝上上下下,能有这个能力和野心将手伸到沽州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掌控者?”听得任飞的话,秦挽依忽然有种预感,任飞或许知道的比她更多,“莫非你知道真正的掌控者是谁?沽州生的一切,你是否知道是谁真正参与?”
其实,秦挽依想问的是,任飞是否知道,钟九就是九王爷钟容。
问到这个地步,任飞也有所顿悟,随即带着试探的口吻。
“大小姐,令二师兄……”
只这三个字,秦挽依已然明白一切:“你知道他的身份?”
任飞点了点头,想必秦挽依也应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