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浅几乎觉得,好像还要想起来,她和哥哥在镇上一边读书,一边开作坊的事儿了。
他们从小学开始到初中,都是自己独自生活,独自赚钱供学费,生活费等等。
没有大人,没有人亲人关照,只有彼此的存在。
然后,钱浅就看到了余绮玉哭的稀里哗啦。
“钱浅,你们太可怜了!”
“呃……”
钱浅觉得,一点也不可怜,她有哥哥呢!
还会自己赚钱呢!
而且,她说的也是很平常和平淡啊!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爸爸天天工作,我妈妈常常应酬,我只有保姆带,很可怜!”余绮玉道。
“现在才知道,原本还有孩子没有爸爸和妈妈,吃饭要自己煮饭,饭吃完了要自己洗碗……我家都是佣人的!“余绮玉哭的稀里哗啦。
“……”钱浅默默不语。
她的重点是什么?是她和二哥哥吃饭要自己煮饭?饭吃完了要自己洗碗?!
哪儿只是,吃饭要自己煮饭,饭吃完了要自己洗碗?!
他们从小是断粮的日子都不少,连碗都是破碗!
好吧!瞧着余绮玉哭的伤心,钱浅都又想起了一些片段。
不过,那些都是和哥哥一起种菜,和哥哥一起打稻谷的日子,当时不觉得苦,想起来都觉得很甜。
伤心的应该是父亲的离世,哥哥的离开,以及母亲在病榻上。
当然,环境不一样,感受不同,人们的泪点就不一样!
她余绮玉觉得,他们两个孤儿是非常可怜的,就是现在也是。
但是,钱浅却是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幸运的!
哥哥还在,妈妈也还在,除了父亲离开……
好吧!瞧着,好像她也一点点地回忆起过去了!钱浅喜悦地想。
她要更多和哥哥的回忆!和爸爸妈妈的回忆!
“喂,你怎么看着我哭,你一点也不想哭的吗?”余绮玉推推钱浅,吸着鼻子,道。
钱浅扯过一张面巾纸扔给余绮玉,道:“我不觉得需要自力更生,就是很苦的事儿,我只是觉得,还有哥哥,我是很幸运的!”
余绮玉拿过纸巾,擦一下脸,然后望向钱浅:“真佩服你们!”
“没有什么好佩服的!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际遇不一样,就都不一样了!我觉得,无论在什么的境遇和环境下,要学会乐观,看到人生的闪光点,而不是苦难!”
“嗯嗯!你说的不错!”余绮玉叹一声,道。
这钱浅哪儿只是扮得了鬼,吓得了劫匪,这完全还可以很励志,很名言!
嗯,连带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都美好了!
往日里,其实,余绮玉都还生活在那被劫持的阴霾下,现在都觉得消散很多了!
钱浅都说起,她小时候,被司马初露两兄妹捆绑,送到欧阳轩的爸哪儿去,欧阳轩拿着菜刀,她妈妈冲进去救她的事儿。
钱浅那么小都不怕,她都那么大了,被劫匪劫一下,又没有伤筋动骨,实在也不需要怕!
“想不到司马华从小就是一个劫匪了!”余绮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