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别碰我！别碰我……"

锦池惊慌又错愕："青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池…….我……我和舒中成……."青文没有说下去，直接掩面而泣。

锦池伸双手轻轻抱住她，她没有反抗，反而哭得更加凶猛了。她们认识十几年，她第一次见她这样，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锦池……我……"她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锦池微微退开，伸手摸摸她的脸，她的热泪，抹去了又留下来。

"青文，别哭了。"

"锦池……我……"

她抓着被子的手，松开，抱紧她。

锦池轻轻拍她的背，才发现，她没有穿睡衣，后背一片光滑。而胸前那片薄被稍稍松落，意外看到她锁骨以下，一片红红紫紫的印子。

那种印记，她是再熟悉不过。

昨天晚上，她和舒中成…….

"昨天晚上，你和中成……"她听到她口中说到中成，猜到是他。

青文蓄着泪的眼，艰难地点点头。

她等青文平复好情绪之后，又劝她去洗个澡。然后自己下去买些早餐，到楼下时，没有看到王叔，心想王叔应该已经回去了。

锦池将买回的早餐搁在餐桌上。浴室里，仍传来哗哗水声，她敲了敲浴室门。

"青文，你洗好了吗？"

青文没有说话，仍只有哗哗的水声作响。

"青文，你洗好了……."她一着急，又继续敲门。

不及她将手再一次落向浴室门时，青文已经水气蒙蒙地开了门。

"我出来了。"

"嗯。"

青文在一旁坐下，兀自拿起早餐吃。锦池看着她吃，自己则喝一杯清水。

"你怎么不吃？"青文问。

"我不饿。"锦池道。

"那我吃了。"

青文看来是饿慌了，昨天中午就一直灌啤酒，晚上估计没吃东西，一早起来，酒醒了，当然饿了。

早餐，青文双人份吃个精光，咕咕咕喝了两杯水。与之前，掩面痛哭的情形相比，她似乎好了很多。

"锦池，你有没有买那个……"

她吃完后，含蓄地问起另外一件东西。

"哪个？"锦池不懂。

"就是那个……."她比了比手势。

锦池还是不懂。

"避孕药。"青文闭眼掷道。

锦池摇头，又说："这东西吃了不好……所以……"

"有什么不好？"青文瞪大眼睛问。

"吃多了，会有副作用，而且，很有可能绝育……"她不是特别懂，也是听素芳婆婆说的。

"那我不吃了。"青文瘪瘪嘴。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问："那你和武端阳，是怎么避的？"

锦池脸又一下爆红。

"我不知道，措施一直是他在做……."锦池低声道。

呃，其实，她上次流产之后，医生就有说过，她的体质寒弱，不易受孕，所以有时候不做措施，也没关系……至少这一年半载以来，她是真的没有怀孕…….

"哦。真好，也不知道舒中成昨天晚上，做了没有……."她摸了摸肚子，好像里面有小生命似的。

"呃……."

"昨天晚上，你和中成？"

青文想到这里就来气，啪地拍案而起。

"别提那个禽兽，昨天晚上趁人之危，就把我的清白给毁了！死舒中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其实，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中成是真的很喜欢你……."锦池道。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怎么可随随便便就把我这样那样…….谁规定，喜欢一个人就把要她的衣服脱了……."她越说越气，差点要掀桌子。

"你说，武端阳脱不脱你衣服？"

呃……

"他不是照样脱你的……"

不知道，青文有没有发现，她越气，说话越语无伦次。最后只当她发泄完之后，才稍为平静地坐在一旁。

这舒成几。须臾后，青文的电话响了。青文坐在一边发呆，她不去接，锦池想代为转接。结果，才碰到手机。

青文就抢先一步跨过来，狠狠地骂："接什么接！一定是舒中成那个禽兽打.过来的！不准接！"

不接就不接吧。

锦池继续陪她坐在一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