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误会锦池了(2 / 2)

小妻桃花处处开 塑缘 18500 字 2019-11-23

他一出门,锦绣时不时说起幼时的趣事。跟着武氏兄弟,到处走南闯北,所谓的闯祸顶多就是研究那种防盗锁,然后把邻居家的防盗锁,一把一把用铁丝截开。倒也不是真进去偷些什么东西,而是受了些美剧神偷之类的影响。

有一回还伙着锦绣锦池几个人,将穆家正门的锁都拆了。回来被训了好一顿。

聊了好多,双双都有意避开,童年那件无法避免的意外。

"端阳来看你了吧。"锦绣突然说起武端阳。

锦池点点头:"青文说,刚手术完,他来过。好像很忙,又走了。"

"也许他真的很忙,你知道武家的产业远不比穆家少。"锦绣道。

"嗯。有件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流产的事,能不能不告诉爸妈。"

锦绣叹道:"也好,已经有一桩憾事了,不说,她们也少担心些。"

远在湖南老家的穆父穆母,得知锦绣流产,还是兴师动众大老远从湖南赶了过来。穆母里里外外顾了锦绣好几天,才和穆父打道回府。

"谢谢。"

"我们之间,能用谢谢两个字说清楚吗?"锦绣笑。

"好了,我起来了。医生说,你要早点休息,现在我们已经聊得很晚了。"

她扬手指指自己腕处的水钻表。时针停在罗马数字八上。

"要不你和姐夫还是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锦池道。

青文昨天晚上在这里过夜,叫她回家又不肯。医院里的病房紧,也不可能另开一间给两个没病的人休息,舒中成从医院库房里租来一张移动的铁艺病床。

让她躺上去休息,她嫌不自在,硬是在她床沿扒了一晚上。她不睡,舒中也不好意思睡,最后他倒是坐在那病床上,抱臂倚着墙,将就一晚上。清晨的时候,人歪得几乎贴到床板。青文说他,死要面子活受罪。♀<a href="http://.cn/">天极小说</a>

"穆锦绣,你喜欢过我吗?"

"喜欢。一直喜欢,现在才说出口。"

那两眼星光分外灼人,让他不敢直视。

蓦地,她上前抱住他,仰头红唇贴上他的唇。她的温软香甜,令他情动,转而主动,轻搂着,辗转吮.吸。

一记缠绵深吻,两人微微吁喘。

"你呢,你喜欢过我吗?"她带着瑟瑟的娇喘,红着脸问。

喜欢过她吗?

他想起,她们相处的种种,虽然总是出双入对,不过后面总跟了一个瘸一拐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总留着一头及耳的浅栗色短发,不怎么爱说话,但他每每一回头,总能想起她微微扬起嘴角,一脸温笑淡然的模样。

穆锦池,你给我倒杯水!穆锦池,我的蓝山呢?穆锦池,白痴!穆锦池……

什么时候开始,他脑子里的边边角角,到处都是穆锦池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锦绣兀自低喃,他微微失神,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这么高兴。

"锦绣,我还有事,先走了。"他推开靠在他怀里的锦绣,像是猛地从梦中惊醒一般,逃也似地转身往外走。

他的离去,让她失落了一会儿,但不久她又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至少,她们是互相喜欢的。她喜欢他,而他心里也有她。

(五)

出医院右门,有一条不小的隧道,较短,不足二百来米。平时往来的都是一些私家小车,因为靠近医院和学样附近,晚上和白天,两边挤满的小地摊。一来地势算得上隐蔽,城管得穿过人行道,拐个弯,真走到这里,才能目睹实况;二来天气炎热,这小隧道倒给他们这些靠小营生辛苦生活的人避暑遮阳了。

到了晚上,八.九时还有一些小摊子正在营业当中。诸如卖颜色艳丽的手机壳的;廉价质量一般的一些手绘T裇,买家是一个刚出校门的美术生,正准备自主创业;卖水果的,切成一块一块插上牙签放在泡沫盒里,盒里放着冰,水果跻进去之后变成冰水果;现榨甘蔗汁,机器响起来,总是嘟嘟嘟嘟冒着柴油烟。

有行乞的,小孩和老人居多。他们多半会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整天,地上要么放着一张讲述自己身世凄苦的纸片,要么就用粉笔字写下过去的不幸。有个乞者,坐在一个小板车上,旁边放着音箱,唱一些张国荣齐秦时代的老歌。他上半身正常,下半身则诡异地长成幼儿的手脚模样。

"唱一首歌,这夜宵就归你。"

有人提着一塑料袋夜宵,放在他旁边。乞者仰头一看,是一个满面愁容的年轻男人。

他摇摇头,表示不乐意在这样的施舍下歌喝。

"你不唱?你还是唱吧,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他挨着他的小板车坐下来,也不管干不干净,等着他来一首。

"你要听什么?"

"你会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是一首《夜夜夜夜》。

男低音,浑厚而略带嘶哑,又像绸缎一样的声音,水滑水滑的。

夜色在《夜夜夜夜》中是宁静无害的。他听得空灵,也听得入神。

一曲毕后,他拍拍那乞者的肩:"我以后要是开了音乐公司,一定请你去唱歌。"

"那好哇。"乞者道。

"你歌唱得真好,这夜宵,我请你的。"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准备离开。

他走了好几步,那乞者在后面出声叫住他:"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后要是开了公司,我怎么找你。"

他随便说的一句玩笑话,乞者倒当真了。

"展恺鹏,记住了展恺鹏。"他也不回头,只是重复了两遍,折身出了隧道。

夜色没有尽头,走到哪儿都有黑,尽管到处似乎都布着光,门面招牌的彩光,路灯的黄钠光,小车的车光。但这夜色终究还是无孔不入的充斥着整座城市。

方才在走廓上看到的一切,伴着一首《夜夜夜夜》在脑海中翻滚。上次锦绣流产,他免强自己相信,他们只是因为抚慰伤痛而抱在一起。那么这一次,如此轰轰烈烈,在大稠广众之下,深情相拥并亲吻。

是再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了。

他的妻子,跟她的妹夫,有歼.情。

想到这里,他握了握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冷残。

记住!

所有背叛他展恺鹏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第三天,青文来看锦池,这回说什么,她晚上都要留下来。锦池拗不过她,又怕锦绣留下来,耽误工作。上次听哲周说,他们正在合作秋季的新款服装,按理说应该要忙得焦头烂额才是。

锦绣原也是不肯走的,到底有多少心思是留下来顾看锦池,还是心中暗暗期盼碰上武端阳,然后再温存一番,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过展恺鹏倒是爽快地表示自己很累,需要回去休息,他一脸疲色,就是锦绣给他使起眼色,他也装作没看见。

从现在开始,一切可都由不得她做主。

两人回到家,展恺鹏自己洗漱了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锦绣吆喝他给她拿浴巾,要是换上平时,他早屁颠屁颠跟哈巴狗似的,叼着送过去了。

不过现在,即使他听到了,也充耳不闻。

锦绣没办法,只得改叫保姆送过来。她套着浴袍从洗浴间出来,劈头盖脸就骂:"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了?我叫你拿浴巾,没听到吗?"

他翻过身不理她,往常她要是稍有点不高兴,他就会花招用尽逗她开心。他突然这样不理不睬,她觉得奇怪,更觉得愤怒。

"展恺鹏!你给我起来!"她爬上床,双手抓着他一边胳膊,非要把他拽起来不可。

他一个猛翻身,把她压在床上,目光沉郁,双手粗爆地解开她的浴袍:"起来,我们就做吧!"

"你疯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挥手,胡乱拍打他的脑袋和胳膊,甚至还不依不饶扯住他的头发。

"你装什么桢洁淑女,嫁给我的时候,你下面早就通得跟人行道似的!"

"你混蛋!混蛋!"

"你骂我,我也上你,谁叫你是我老婆!"

准留来休。"死流氓!你出去出去!"

两人穿得松散,折腾一翻,衣物尽褪,他操着男性象征,毫无前戏地杀进去。

(六)

下午,武端阳来看她。他不是一个人来,带着助理金哲周。哲周带来鲜花和水果,青文给他们倒水。

她和武端阳一见面,谁也不说话。锦池等他兴师问罪,武端阳表情有丝怪异,像是在等她坦白主动,又像是无关紧要,随她爱说不说。他模棱两可的态度,更让她无所适从。

哲周看出两人气氛相处得尴尬,有意找些由头:"昨天大美女来看你没有?"

"谁?"

锦池不知道哲周所指的大美女是谁。

"Su san."他说的是锦绣。

她会过意:"她昨天来看了我,工作太忙又回去了。"

"这样吗?"

他们两个谈到锦绣,武端阳和青文都僵了僵。青文深深地看了一眼武端阳,打断金哲周。

"你一个老外,为什么取名叫金哲周?"

青文问得突兀。

哲周努了努嘴,笑道:"哲周,是因为我觉得中国开国总理,周恩来先生伟大又哲学。至于是金,这个姓氏跟我的头发一样。"

"你皮肤那么白,叫白哲周也合适。"青文道。

他是典型的白种人,皮肤白如牛奶。

"嘿嘿嘿,你太可爱了!"哲周指着青文夸张大笑。

青文扔过来一记冷眼,有这么好笑?

锦池也跟着乐起来,不过看向武端阳,这屋内就他一个人拉着一张冷脸。

打趣声一会儿停下来,武端阳淡瞟一眼锦池,就准备往外走。

哲周见他要离开,连忙问:"现在就走吗?"

"公司不出闲钱养闲人。"

哲周意外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有点不尽人情,他一脸嬉笑与欢快立时僵硬,扯着嘴角,看向锦池与青文,呵呵地干笑几声:"也是时候走了,那我们就先走。Honey,我会想你的。"

属于法国人欢快的性子,到底还是没有被武端阳随随便便一句话,打散。起身,弯腰,拿脸贴了贴锦池的脸,先左边,后右边。锦池第一次接受法国的告别礼,有点不自然。

哲周贴完锦池就准备贴青文,青文往后退了退,挥双手拒绝:"我就不需要了……"

"那好吧,我们告辞了。"哲周说得文绉绉,最后还不忘飞一个吻给青文,然后才走出病房。

倒没觉得任何不妥,对异国女性,哲周向来保持着自己热情互动的性子与异域风情的男性魅力。他的女朋友,在中国也不少,床伴更不例外。

武端阳对他那套向来视若无睹,平时睁眼闭眼,全当逢场作戏,刚刚在病房里那套,他见过无数次,以前没觉得碍眼,现在这会儿,倒觉得异常刺目。

他青着一张脸,眼中蓄着幽幽冰寒。

哲周装作没看见,他说要走,他便大大方方来个热情的告别,为了避嫌还准备贴上青文。算得上够自然了,不过有必要拿刀子一样的眼神来剜他么。

哲周愉快地走在前面,见武端阳仍留在病房门口。回过头一脸没事地问他:"你还不走?"

"要走你走!"

"Why?"明明是你说要走的。

"我还有事。"

等他终于一脸哭笑不得时,他又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锦池正在喝水,没想到武端阳突然又折回来,差点被呛。

"穆锦池!"

他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一惯地散发着牛脾气的威性。

"哦。"

她在他的目光下,不自在地放下水杯,等他继续发号师令。

"妈走了!"

"啊?"

"我妈走了。"

素芳婆婆走了?她准备搬出去了?还是对她这个媳妇失望了?锦池心中自责,满脸失落写在脸上。

青文也觉得突然了些,这时候离开走得太明显,怪来怪去,都怪武端阳。

"你不是一直嫌气老太太吗?走了也好,少碍你的眼。"青文阴阳怪气地说。

他转而将冷冷的目光抛向青文,青文倒不怕他,眼神狠狠地瞪回去。她手里可捏着他的把柄,自己做了亏心事儿,还怕她来说。

"穆锦池!"他不好对青文发火,把火气掼到锦池身上。

他声如洪钟,骇得锦池咽了咽口水。

"哦。"

"你这么大声干么,你不知道在医院需要保持安静?"

青文真跟他扛上了,声音大就能吓死人?

"无知。"他不再看青文,对她一脸的斗志昂扬,直接忽略,甚至连冷眼也懒得给。

不过青文一句话,倒真让他突然细声细气了一些。

"穆锦池,我走了。"

(七)

锦池半个月后出院,青文中成陆佑枫,还有素芳婆婆都亲自来恭贺。锦绣打电话说太忙,没有过来,托快递工作人员送来一大捧紫色睡莲。

王叔开着武端阳的劳斯莱斯来接她,他自己到没有出现,一大早他有言在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找了一个不慌不忙的借口,就说要她坐王叔的车回去。

那借口多半是忙啊,有事,分身乏术。

其实,锦池想说,真没关系,他要是真的来接,她倒会显得不自在了。

到目前为止,他和她除了他公式化地来看一下她,偶尔说上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其他时候,他们大部分时间是相对无言的。

他来去皆匆匆,她庆幸也习惯。

青文中成和她同坐王叔的车送她回家。素芳婆婆坐林管家的私家车,佑枫工作忙,目送她上车后,自己开车去工作室,心里打算过几天再带佳佳去看她。

她一回来,钟姨早准备好了房间,问她在二楼还是在一楼休息时,她顾及到素芳婆婆说是二楼。钟姨就把她暂用的日用品放在二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