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答应过给你找一块上等的魂石就一定能找的到。”吴尘没有向地方解释,那颗拇指盖大小的魂石将要出现在即将进行的下一场拍卖会上的拍品。
钱家所赠的玉帖确实是无比的特殊与尊贵,可不仅仅只是个绣花枕头的空架子,就在第一次举行的拍卖会没过多久,从玉简之中便传来了即将进行的下一场拍卖会,随之而来的还有简短的邀请函,邀请吴尘参加接下来的拍卖会。
大致一览拍品之后,吴尘便决定放弃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拍卖,不是因为所拍之物平凡而无奇,相反,吴尘虽然只是随意的一览但也相信接下来的拍卖会上不少所拍之物就连玄皇强者也定会是有所动容,别说玄皇强者就连吴尘自己也对其中一两件压轴之物动起了心,压轴压轴,自然也就突出了其只会高不会底的价格,此刻的吴尘穷的只怕是重新再坐一次空间传送阵法的一百枚紫玄晶都付不起,如何打得起动辄就是以万枚紫玄晶起价的压轴拍物的主意?
至于还像方才捡漏黑土般继续捡漏,更是近乎为零的可能性,越是高级的拍卖会,所拍之物定是会被审查的修士所层层掌眼,基本上都能断绝捡漏的可能,这既是大型拍卖会的长处同时也是短处,断绝了次品、赝品却要高出了一定的价格。
而吴尘方才的捡漏严格上而言也就不能算作是捡漏,而是寄托拍品的贺大府主有意而为之罢了。
天道府在接下来进行的拍卖会上面可谓是下足了本钱,不过这也才符合一州之府的威派。
一旁缓步而行的云半凡默声无言,云半凡方才之所以不愿理会吴尘其实也不过就是心中的某些念头作祟罢了,从前,除了自己便再也未能完全相信过任何人,孤零零的孑然一身,后来,遇到了那个独臂负刀爱笑的莽汉师傅之后,这才稍稍有所慰藉依靠,最后,又碰到了吴尘这个让人即牙痒又说不清道不明感觉之人,带给云半凡最大的变化就是感觉不在是独身而行,冥冥之中仿佛是有所依,有所念,对于吴尘听起来神秘夸张不靠谱的言语也鲜有怀疑。
就好比吴尘所言北州存有魂石,只怕是换成其他一个来自离天宗的交换生都只会是当成个自夸自盈的笑话听,可云半凡却是信了,信的真真切切,本该奇怪却又十分自然。
渐渐而行,往来修士忽然又多了起来,独行者不乏,但大都还是结伴而行,身着衣甲严然却是稍显破旧,面色凝重却是毅然而往,修为有高有低但似露非露的稳健步履绝非那些初出茅庐,自命不凡的子弟修士可比拟,吴尘从这些修士身上大都嗅到了一股不弱的血腥味,都是血真正见过血的,就是不知道这血是来自参加的身旁之人,还是前方的密林玄兽身上,不过对于这些散修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吴尘抬头眺望远方,在视线所及的不远处已然可以隐约看到一条漫无边际墨绿色际线,正中央一条土灰色泥土巩固而成的三、四马并躯仍不显拥挤的宽阔的道路。
遥望之下,尽头没入墨绿色际线正中央的道路犹如一把出窍利剑,半截剑身都尽入其中,可当视野放宽,再次看去时,似剑非剑的土固道路又是显得尤为的细窄渺小,微不足道,密林际线之后仿佛是蕴含着无尽宝藏,引诱着一批批的修士踏上泛黄土路,埋头没入其中,寻匿着属于自己的机缘。
墨绿的际线之后确实是存在着无尽机缘,只是与机缘相为正比的还有看的到和看不到的危机,匿到机缘者满载而归,余者终将化为一捧新料为这墨绿继续添上一抹浓色。
收回了远眺视线的吴尘却是突然被身前所见给看呆了眼,止步不前,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曾经无比熟悉此时却又无比陌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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