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便问起她的生活经历,道:“在小镇里做工,赚的钱还够花吗?”
肯定是够花的!她这一路问来,已经搞清楚纪安然的工作了,竟然是小镇治安巡查官!据说这个工作工资不错,而且有一定的系统权力,这样一来,就不提明面上的工资,估计私下还能有灰色收入,纪母当时听到就心中大喜了,想着这下好了,大女儿有这么多钱,自己升级有希望了。
安然淡淡地道:“还行吧。”
纪母暗道,哪是还行啊,明明赚了很多,这丫头,这是不跟自己说实话啊,不过没关系,不说实话就不说呗,自己只管借就是了。
于是当下便搓着手,一副局促的样子,道:“然然,是这样的,我跟你继父闹的有点不开心,他把我的物资全弄走了,妈妈现在身无分文了,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用用?等我赚到了钱就还你。”
安然听了,这才明白纪母找自己的原因,原来是成了穷光蛋啊,呵,真有她的啊,原身年幼时不养原身,还纵容汪琴琴汪瑟瑟欺负原身,现在自己没钱生活了,倒知道找她要钱了,脸这么大,她怎么不上天呢。
“哦?是吗?没钱用怕什么啊,你不是有两个你‘最喜欢’‘最关心’的好女儿汪琴琴汪瑟瑟嘛,找她们借钱就是了,你对她们那么好,现在你有困难了,她们肯定会借你的,哦不,不是借,而是给你钱用。至于我,你又不喜欢我,何必来找我,甚至找我借钱,没的看到我污了你的眼,拿着钱脏了你的手。”安然故意将“最喜欢”“最关心”几个字咬的很重,道。
纪母听了安然这话,不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安然说的这些,都是她以前说过的。
她曾当着原身的面,说过她最喜欢汪琴琴汪瑟瑟,最关心她们,然后大骂原身,让她不要在她眼前出现,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她本以为安然是期盼得到她的青睐,却是没想到,现在安然变了,竟然变得这样尖锐刻薄,当下不由伤心地摇了摇头,道:“你变了,以前你多盼望我多看你一眼啊,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尖锐刻薄?我找你借钱,肯定是因为,你姐你妹她们没钱,我也不想的,只是没办法,走投无路才找到你,你却这样跟我说话,让我情何以堪。当年我做的的确不太好,但,那也是因为你父亲出轨,我伤心难过,激愤之下,才那样对你,其实现在时间久了,我已经后悔了……”
安然可不耐烦听她鬼扯,当下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自我粉饰,道:“哦,你后悔了,上一次见到我,还不见你后悔呢,现在没钱用了,就后悔了?你这后悔还真廉价!估计你要是一直有钱用,一直不会后悔,也根本不会来找我吧?”
“还有什么我变得尖锐刻薄,先前那些话,不都是你当初说过的话吗?现在我转述一遍,我就尖锐刻薄啦?你这是说当年的你自己尖锐刻薄吗?”
“至于汪琴琴汪瑟瑟也没钱用,你没办法才找的我……跟我有关系吗?以前我小时候,也不见你养我啊。”
安然说她没养过她,这个话纪母就不同意了,当下道:“什么叫我没养过你啊,跟你爸离婚前,我没养过你吗?跟你爸离婚后,我是没养过你,但你外公外婆养过你了,也相当于我养过你了,所以现在我老了,你凭什么不给我钱用?”
安然听了纪母无耻的话,不由冷笑道:“可拉倒吧,外公外婆是外公外婆,你是你,外公外婆我可是养过他们了,他们前几年过世,一直是我照料的,也不见你和舅舅他们伸一把手,现在想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不觉得脸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