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这个城市,似乎很爱下雪。
幸好,雪才下不久,路面还没有多少积雪,但是很滑,出租车行的很慢。
倚窗而望,视线所及之处,景物在不断的倒退着,路灯洒下的或白或黄的晕光,给这个城市铺上了迷蒙的色彩。
一抹清凉,一抹伤寒。
“司机,请先去迎宾路莲花小区,谢谢。”
知会了一声,洛杉扭回头来,有飞扬的雪花落在了眼睫毛上,车厢很暖,雪花融化,很快就润湿了眼睑,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关闭了半开的车窗。
绕了小半个城,车子终于在楼门洞前停下,洛杉说道:“洛冰,你跟我上去拿行礼,爸,妈,你们先在车里等。”
乔母点点头,特别嘱咐,“洛冰,行礼全部你拿着,你姐姐不能受重。”
“我晓得了。”乔洛冰答应一声下车,将洛杉小心的扶着走进楼门。
李妈来开门时,看到洛杉吓了一跳,“太太,您的下巴怎么啦?这是……”
“我没事。”洛杉淡淡的打断,招呼乔洛冰进门,面对这段时间晚上留在家里看门的两个佣人迷茫的表情,她在沙发上坐下,简短的说道:“麻烦你们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收拾进行礼箱。”
“太太,您这是要……”李妈惊愕的嘴巴张的老大,竟还有些口吃了,“先生他……先生知道么?”
洛杉面色沉静,一双眸子,淡然无波,“这是我的事情,你们现在就给我收拾,不要多问了。♀<a href="http:///1/1058/">天师在上:妖尊夫君别乱来</a>”
无须再见,再也不会见,不是么?
邵天迟原地肃立,喉哽发不出音,只用唇形回她同样两个字,“保重。”
了多积黄。洛杉转身,踏雪离去,拉开车门上车,再不回头……
车子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在风雪中徐徐驶离。
后视镜中,男人的身影,久久一动未动,像座雕塑,站成永恒的姿势……
车厢里,洛杉亦哭的声嘶力竭……
曾经以为,无论多大多深的苦痛,都阻挡不了她爱他的勇气。
从大一那年开始,她追逐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无怨无悔,一年又一年,花落又花开。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个年头,她以为,守得云开就能见月明;她以为,苦尽甘来就能幸福美满。
可她忘了,人这一生当中,不仅仅只有爱情,生活是残酷的,爱情从来不是全部。
所以,她错了,错的离谱……
历经沧海与桑田,终成一别寄流年。
亲爱的,最后一次这样唤你,默默的,默默的唤你……
亲爱的,别了,这一次是真的别了,没有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间……
耳边,隐隐约约的回响起一首曲子,透过时光的空隙,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年,那个站在万人舞台上,拿着话筒,忧郁歌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