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骑泰山兵?”刘璋倒抽一口凉气,稍微有点三国常识的,也知道虎豹骑什么玩意,那是曹军百人将组成的一支必杀部队,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战,几乎都为斩首行动。
这次大战未开,竟然就出动了虎豹骑,曹艹这是要干什么?
黄月英揉着黑眼圈走进来:“主公,曹军果然厉害啊,不知是荀攸还是郭嘉,对战场战机把握如此精准,渭水大营被破,我军不但多了一道渭水险要,更让曹军小胜一场,对挽救他们的士气,也大有裨益,能如此精准把握战机,看来我们不能轻视曹军。”
“我从来没轻视过曹军,这是我军能否俯瞰天下最关键的一战,我与曹阿瞒,天下谁主,就看这一战了。”
黄月英呵呵一笑:“那就去见见这群荡平北方的豪杰吧,反正他们都要死了,就当给他们送行,毕竟他们曾经也威风一时。”
“哈哈哈,月英,现在世人皆传你是妖女,果然不虚,曹艹那数百谋士,千员战将,在月英眼里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黄月英跟着刘璋微笑,与高兴的刘璋一起踏步出屋。
………………………………………………………………………………………………刘璋率领大军来到渭水南岸,与曹军隔河相望,渭水两岸旗幡招展,兵甲森寒,浓浓的杀气涤荡于空气之中。
曹军与川军都是从无数次大战,血与火中挣扎出来的,这种场面只会令他们兴奋,毫无惧色。
渭水上由魏延撤退时,及时布下的浮桥,在凛冽的杀意之中,显得单薄而漂浮。
刘璋曹艹,黄月英郭嘉,同时出马来到阵前,打量对方军势,都忍不住一惊。
曹艹见过袁绍的强大,可谓人山人海,绵延千里,却没见过川军这样鳞次栉比的阵列,相比于川军,袁绍的军队就像是堆在一起一般,而川军真正的是一块随时可分裂出无数利剑的铁板。
刘璋见过了刘备西凉军的强大,可是那种强大是一股锐气,那种锐气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而曹军整个军阵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气势,一种鲸吞天下的气势。
刘璋与曹艹隔岸相望,心中都有同样想法,果然,对面的人是我大业路上最强劲的对手。
“刘璋小儿,朝廷封你蜀候,益州牧,带领荆州交州,人臣已及,为何还不知足?无故攻伐雍凉,杀害大汉皇叔刘备,难道你想逆反吗?”
“哈哈哈。”刘璋仰天大笑:“曹阿瞒,你真是给本侯讲了一个千古未闻的大笑话,世上竟然还有你这样颠倒黑白的人。
曹阿瞒,你擅自挟持天子,改迁都城,狭天子以令诸侯,乃是我大汉亘古未有之巨贼,还好意思说别人逆反?
本侯乃大汉皇室后裔,以当今天子皇叔身份,带军诛杀逆贼,中兴大汉,对面的将士如果不想跟曹阿瞒陪葬,速速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曹艹哈哈大笑:“刘璋啊刘璋,你的暴虐之名,天下无人不知,可不是我曹艹加在你身上的,你倒行逆施,胡乱攻伐大汉封疆大吏,背反之心,路人皆知,不由得你狡辩。
当今天子圣明,对你逆反之举,早已心知肚明,你如今得寸进尺,竟然进犯西都,天子忍无可忍,已经决定将你开除宗室,束手就擒的,该是你吧。”
曹艹一拍手,曹军军阵分出一道口子,一辆华丽马车开了出来,刘协与伏寿高高坐在马车上,刘协紧张四望,又好奇看向对岸川军。
果真是大汉虎贲,忠义之军啊。
当初曹艹害死董贵妃,如果刘璋不出川,刘协就会对刘璋失望,可是恰在那时,刘璋竟然率领军队出了西川,与比自己势力强大的刘表大战,虽然后来因为西羌之乱,樊城遇阻,但是耿耿忠心,刘协已经知晓。
这些年曹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尤其是那夜,竟然要自己写檄文,念檄文,刘协只觉得是奇耻大辱,心里更加希冀刘璋。
这是看到川军威武的军势,心里欣慰感慨,难得还有一支忠义的强军,如果有了这支军队,自己不就解脱了,不用受曹艹威胁摆布,可以当家作主,大汉不就中兴了吗?
“可是……”刘协心中痛苦,如今自己还在曹艹手中,稍有不恭,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而且今天是念檄文的曰子,是自己在百万大军中间,尤其是对岸的忠义之士眼前丢人现眼的曰子。
要念出声讨大汉忠臣,自己唯一希望的檄文,刘协觉得好痛苦。
刘协在马车上痛苦挣扎,手里紧紧捏着那封檄文,伏寿长发衣带飘飞,玉面寒冷如霜,如若仙尘。
“刘璋,割据一方,不遵朝廷,暴虐无常,逆反之心昭然若揭。”刘协开始大声念读檄文。
刘璋和黄月英先是一怔,接着恢复平常,黄月英小声对刘璋道:“你的侄儿好软,是棉花做的吗?”
“不得无礼。”刘璋笑了一下,望向刘协,心里只有四个字:便宜侄儿。
“刘璋篡汉之心来源已久,当年刘焉入蜀,借张鲁不朝朝廷,擅自做御车御驾,行皇家礼仪……”
刘协这封檄文写的正义慷慨,从刘璋父亲开骂,将刘璋种种恶行夸大其词地加以修饰,川军众将都有点恼怒了,只觉得这皇帝怎么这样?
以前大小战争,没有接触当今皇帝,说个匡扶汉室,中兴大汉什么的,这些武将虽然没什么感觉,也听着,心里皇帝的形象,还算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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