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正和刘璋商讨着灭刘备的事,马超与樊梨香冲进来,具言黄河之事,一个说对方因小失大本末倒置,一个说对方因一己私仇,对袍泽拔剑相向。
刘璋听完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想怎么处理,而是奇怪地看着樊梨香。
樊梨香,会为了百姓放过杀刘备这么大功劳?她不会不知道放过刘备,是大罪吧?
刘璋按了按额头,知道马超的西凉军刚刚归附川军,如果处理不好,西凉军在川军会没有存在感,心里的疑惑抛到一边,对樊梨香道:“樊将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轻重?刘备若死,西凉可弹指而定。
刘备不死,如果顺利,我们也必须攻克上万人把守的武威,何况诸葛亮诡计多端,还不知弄出多少变数,你知不知罪。”
“可是那些村民……”
“那些村民怎么了?如果我川军二十万大军都是你樊梨香统帅,刘备派出几十路军队去袭击那些村落,你是不是就分别去救,然后坐视刘备跑掉?”
黄月英嘴角溢出笑意,随即收了,认真看地图。
樊梨香低着头:“梨香知罪。”
刘璋看向马超:“马将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当时枪指刑道荣,是不是大公无私,心里完全为我川军着想,并非因仇生怨,如果是,我就严惩樊梨香,你没有任何罪过。”
马超沉吟半响,向刘璋拜道:“马超知罪,听凭蜀候……主公发落。”
“那马将军觉得我该怎么惩罚樊梨香?”
马超看了樊梨香一样,拜道:“处置樊梨香听凭主公发落,马超没有意见,马超心里也不关心,只希望立刻手刃刘备诸葛亮两恶贼。”
“马超将军,你追杀刘备当中,有没有误伤过百姓?”刘璋问道。
马超沉吟一下:“有,可是主公说过,面对百姓便宜从事,马超绝没有刻意伤过百姓,皆是大军洪流,迫不得已。”
“既然遇到百姓便宜从事,伤了不罪,那救援百姓就一定该罚吗?便宜从事,并不一定指伤害,马将军觉得对不对?”
“这……”马超无言以答,正声道:“樊将军无罪,马超因私动怒,对袍泽拔剑,请主公治罪。”
刘璋看向樊梨香:“樊将军,马超觉得你无罪,可是本侯觉得你有罪,原本应该撤职,但是念在你出兵及时,截下了刘备家小和文臣,如果不是神威军,凉军不可能在黄河岸边撂下那么多尸体,陈到不会死,赵云不会被迫跳河。
你有大功,也有大过,功过相抵,不予惩处,不予褒奖,你可心服?”
“心服。”
“马超说他因私动怒,对袍泽动兵戈,樊将军,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樊梨香看了马超一样,马超神色凛然,一动不动,只等受罚,樊梨香向刘璋拱手道:“主公,马将军身负父仇,与刘备诸葛亮有不共戴天,一心追杀刘备诸葛亮,还曾飞马报与梨香军情,梨香才能及时发兵,截杀刘备。
梨香所谓的功,马将军有一半,马将军对袍泽动剑,是范了川军军法,但事出有因,孝悌无罪,梨香觉得,也当功过相抵。”
马超微微凝眉。
刘璋看向马超:“樊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马超,本侯不得不警告你一点,你对刑道荣动枪,绝不止是因为父仇。”
马超睁眼看向刘璋,满面疑惑。
刘璋道:“这是你西凉军军纪散漫养成的习惯,如果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就算身负血仇,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马超,西凉军战力强横,称为天下第一骑,本侯已经屡次见识过了,可是一支军队光是战力强横没用,那就是一把没有柄的剑,怎么握都伤主人,明白吗?”
马超心头一跳,刘璋站起来,负手道:“念西凉军刚刚进入川军,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马将军请记住,西凉军既然加入川军,就该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如果他曰再发现与别的军队动刀兵,擅自抢劫百姓,违反军纪,不管是谁,就算是你的几个弟弟,本侯必斩之。”
马超看着冷然的刘璋,纳头下拜,正声道:“请主公放心,马超必对部曲严加约束,全军整顿,若再出现违反军纪之人,不用主公动手,马超就先处决了他。”
“好了,诸葛亮刘备肯定得杀,这两个人不但是马将军你的仇敌,也是我刘璋的心腹大患。”
刘璋拿过黄月英手上地图,对马超道:“黄河水从西羌草原到长城,船只被毁,我们现在的船只不能完成大军飞渡,恐怕造船就得至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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