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无人或许是每个雄主共同的悲哀,圣人虽有些感同身受,却不会放弃趁你病要你命的打算对付敌国,不背信弃义已时,让钟婕妤闹出那一出的原因老鄂国公曾坐镇北方十余年,乐平公主嫁给了老鄂国公的嫡长孙冯欢,北府军中的人脉是一方面,北边武将也有了理由朝他靠过来,但也只是部分。&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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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将帅多骄矜傲慢,谁让他们手里握着军队,地方官不敢得罪呢?尤其是许多高级将领,当真是我要你生你就得生,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哪怕畏惧权势,也是畏惧皇帝的权势,并不怎么惧怕区区一个王爷,除非这个王爷做了太子。何况北境势力错综复杂,派系根深蒂固,也有傲慢的本钱。再有便是,这些人先前多为苏锐的上峰,如今反倒要排在苏锐之下,又如何甘心?一个在西,一个在北也就算了,想让他们真正低头,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得考虑一二。
这些事情,从圣人到百官,谁不知道?知道又能如何?事涉皇位更迭,谁敢说?略一谈北方兵力、武将乃至部署,便有暗中攻讦魏王之嫌。圣人一日苍老过一日,眼看大好江山便是魏王做主,除了一条心跟着别的王爷走到黑的人,谁敢开这个口?哪怕秦琬心里一千一万的想法,也不能对圣人说啊!
裴熙也知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想了想,才说:“那我先回去一趟,与祖父谈些事情,有时间再去找你。”
“是人多眼杂,不找我也无妨。”秦琬回道,“这几日的动静怕是很大,一动不如一静,咱们商谈再多,也未必赶得上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