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是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还不是全部。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打仗了,为什么我们的军队的威慑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在不断上升?当初,那些家伙们和我们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一个个都在打着什么心思,我想你也应该很明白,那么他们现在还有这样的打算了吗?为什么?”
拿破仑愣了愣,然后道:“他们一开始应该想着先喘口气,舔舔伤口,等恢复过来了,再来和我们决一高下。不过现在,他们肯定没这个想法了,现在,都不用打了,傻子都知道他们不是对手。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别,就像壮汉和儿童一样了。”
约瑟夫点了点头:“我们的力量增长得比他们更快,如今我军一个师的炮兵火力,已经比他们的一个军都强不少了,用不了多久,甚至我们一个师的火力都能压倒他们一个方面军了。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打?只要我们这边的指挥官不是傻帽,他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约瑟夫,要说的话,这样下去真的是……剩下的就全是欺负小朋友的事情了,战争再也没有艺术的美感了,剩下的就是碾压……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拿破仑发出了中二至极的感叹。
约瑟夫瞟了拿破仑一眼,继续道:“世界上的很多事物都有它的根本原因和外在表现,任何事情有开端和结尾,我们在对待处理的时候,应该知道应该先干什么后干什么,将什么放在最根本的位置上,而将什么只作为一般的小伎俩,知道应该真正重视什么,就算是真正的明白事理了。
如今,能让我们如此强大的根本是什么?不是我们技巧高超,甚至也不是我们的军队强大,归根到底,是我们拥有强大的工业。为什么在欧洲,只有英国还稍微可以算是我们的对手?不就是因为相形之下,英国有相对比较好的工业吗?所以,维持强大的工业,才是我们的基础。虽然工业成本高,赚钱慢——至少相比金融收割要慢很多,但是我们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产生出可以跳过工业,直接靠着金融手段来过日子的想法。”
“我们怎么会产生这样弱智的想法?”吕西安开口道。
听了这话,约瑟夫呵呵地笑了起来:“吕西安,人总是习惯于懒惰的。哪怕聪明人也会如此。什么时候,法国从一个工业帝国,变成了一个金融帝国,那就是法国的霸权终结的开始。”
“约瑟夫,你说的这句话太有道理了!”拿破仑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吕西安,把你的笔记本给我,我要把这段话记下来,然后刻在我的书桌上。”
先不说拿破仑的这些操作,现在消息也传到了匈牙利,那些正在闹匈牙利自治的匈牙利贵族,以及那些刚刚在匈牙利贵族的鼓励之下,又一次鼓足了勇气,打算让那些“分裂分子”赶紧过来放几枚炸弹的波兰贵族,全都傻了眼。
有些啥傻子,在此前叫得太厉害了,一时间,没办法回头,也只能硬扛到底。至少是表面上硬扛到底了,另一些贵族便开始考虑如何赶紧和皇帝陛下表个忠心,表明自己加入进去,其实是被人利用了,或者干脆就表示:“陛下,我是卧底呀,我加入进去,就是为了打探情报来汇报给您的。我现在打听到……”
就连那些跳得厉害,一时间无法回头的,一方面赶紧整顿队伍,表示“大家要团结,要团结”,一边也悄悄派人去找皇帝忏悔。
在这样的情况下,卡尔·菲利普将军率领的帝国军队刚刚到达匈牙利,匈牙利国民自卫军就发生哗变。
哗变的国民自卫军在一位姓巴托里的年轻子爵领导下,逮捕的叛乱头子,巴托里子爵的伯伯巴托里侯爵,并将他交给了卡尔·菲利普将军。至此,匈牙利人的叛乱被镇压了下去。
此后,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法国人,都对那些叛乱分子表现出了惊人的仁慈。
“既然他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他们就又成为了我们的同胞。”弗朗茨皇帝在报纸上这样表态,所以,即使是叛乱头子巴托里侯爵,也不过被流放了事。他的爵位和土地都没有被剥夺。
当然,在匈牙利的任何阻碍自由贸易的关卡和税收都被废除了。
至于那些跟风的波兰贵族,在老老实实地按照“市场价格”让出了关键的土地之后,也得到了一定的宽宥。毕竟,匈牙利帝国还要利用他们来欺负普通波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