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羽已回到了唐昌镇,却更加一筹莫展。唐云飞既已先发制人想要除掉他,证明他心里有鬼。但自己贸然深入腹地,他们若是开启机关,纵使自己握有凌焓,也难逃罗网。
可是...他看起来绝非要置我于死地...
现下看来,唐门与华山掌门之死绝对脱不了干系!唐云飞虽不知情,但他想替那人扛下来,这人定与他有深厚的感情,否则他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先前交给唐云飞的龙腾梭不过是他托林高帆找来的罢了。
乐羽靴子一拖,已躺在了床上。
既然唐门与此事有关,我还是在此多留几日吧。
另一边,林高帆和南宫沐已到了广州邻近的新安县,不出几日便可回到广州。
这一路南宫沐闷闷不乐,林高帆虽待人有礼,却不是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故也不知如何去哄姑娘开心。
“林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南宫沐道。
“南宫姑娘请说。”林高帆道。
“林大哥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南宫沐道。
“这...”林高帆突然想起了碧萝岛上的那个女子。
若是真实,他可以去争取,若是虚幻,他可以置之不理;可是虚实之间,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说乐大哥对我,只是责任吗?”南宫沐囔囔道。
“上官姑娘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需要时间,需要自己想清楚。”
“我当时就在剑门关,也目睹了一切,我想...那是他永远都不愿意回忆,却无法逃避的一幕。”林高帆的神情也黯淡下来。
“林大哥能跟我讲讲吗?”南宫沐道。
“那正是关键时候,乐羽大哥正与古仲吕硬拼...”林高帆回想起了当年剑门关的种种...
“爹爹!你怎么了?”上官嫣突然出现。
我那时很诧异,上官姑娘不是被乐羽大哥困在天山大殿了吗?
乐羽见到上官姑娘,自然分了心,我已来不及提醒,他招架不住,几乎被古仲吕一刀震断了右臂!
他喷出大口深红色的血,上官姑娘马上又冲到了他的身边。
我知道乐羽大哥此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当他看到上官姑娘的时候,他犹豫了。在这个时候,特别是实力悬殊的时候,本不该分心。
我不愿大家做无谓的牺牲,便掷出我的玉萧,想要拖得一丝空隙,可没有一个人离开。
乐羽大哥受不了古仲吕的讥讽,又冲上前去,可被古仲吕一掌击飞,险些昏了过去。
我看到乐羽大哥紧紧地握着上官姑娘的手,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上官姑娘捧着他的身体,轻轻地擦拭他嘴边的血。
乐羽大哥的眼睛没有一丝惧色,是啊...身边有深爱之人的相伴,即使死亡,又有何惧呢?
就在这时,他又吐出了一大口深红色的血。而上官姑娘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将手中的赤焰扇展开,竟冲向了古仲吕!
可是上官姑娘哪里是古仲吕的对手?古仲吕右手一放,魔刀脱缰而去!上官姑娘被魔刀击中,飞了出去。
我听到乐羽大哥大吼一声,扑向悬崖边,可他连上官姑娘的指尖都无法触及,眼睁睁地望着上官姑娘掉下万丈深渊。
林高帆回过神来,眼中已闪着泪光。
南宫沐咬紧嘴唇,他们...竟如此相爱,不惜为对方牺牲自己的生命...自我认识乐大哥后,他就一直对上官姑娘念念不忘...
“我知道我比不了上官姑娘,我只是...我只是...”
“人与人不同,南宫姑娘又何须去比较?我对感情之事不甚理解,只是希望南宫姑娘分清勉强与等待的区别。”林高帆道。
南宫沐囔囔道:“勉强与等待的...区别...”
“过量的关心也是一种负担。”林高帆道。
“负担...勉强...”南宫沐陷入了沉思。
“我们最多不过三日,便可回到广州;有许多事情,可能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便会想通了,南宫姑娘是如此,乐羽大哥也是如此。”
林高帆心道:我也该是如此吧?
......
白云缓慢的飘着,碧海庄的花儿开的很艳。
黄钟正在院内赏花,这是他前些日子才移植来的风铃花。
他有这么好的兴致,是因为碧海庄如今的实力已足以和上官堡抗衡。
“上官徵仍没有任何动静?”黄钟淡淡道。
“他好像消失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严之礼道。